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靜的能聽見呼吸聲。
半晌,陸毓才笑了,隻是那笑意並未及眼底,“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可能會不喜歡。”
“不是……”沈素趕緊抬頭,可是眼前哪裏還有一絲人影,隻不遠處輕微晃動的簾子,證明著曾有人離開。
最近茗月山莊的人都知道,莊主個沈姑娘吵架了。具體原因是什麼他們不清楚,但是兩個人關係不好了卻確有其事。
無論在哪裏都少不了八卦的人,而最容易八卦的地方便是浣衣和廚房,大家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是聚在一起幹活,這嘴一多,八卦就多。你一言我一語,他一個我聽說,你一個我聽說,一個消息就這麼被造出來了。
冬月到廚房裏拿吃食,正好見有人在議論陸毓和沈素。
“莊主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裏了,是不是和沈姑娘又吵架了?”
“不是吧,兩個人關係那麼好,沒準是莊主最近比較忙。”
“忙啥,有啥可忙的。我兒子在主院裏做事,昨天還看見莊主早上起來練劍呢,他說以往這個時候肯定是出現在咱們院子裏的,哪裏會去練劍。這不是吵架了又能是什麼,而且他還說莊主近幾天臉色都不大好看呢。”
另一個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隨後進門的冬月打斷了,“你們是沒事做了嗎,在這裏編排主子的事情,主子的事情好不好怎麼樣和你們有關係嗎,安安分分的做好分內事比什麼都強。”
拎起灶台上的食盒就氣呼呼的走了,臨到門口還不忘說一句:“很多時候禍從口出,如果不想有一天小命不保就管住自己的嘴。”
冬月拎著食盒進屋,將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倒算是合心意,都是沈素夏天比較偏愛的菜。
執筷準備簡單吃點,卻見冬月站在一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素一看就知道她是有話要說,放下筷子問道:“怎麼了這是?有什麼話直說。在我這裏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冬月這才小聲地問道:“小姐,您是不是和莊主吵架了?我今日去廚房幫您拿吃食聽見他們都在說,我本來不相信,可是莊主很長時間沒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每天隻知道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一般,稍微有幾天皇帝沒來,眾人就以為我失寵了。”
冬月趕緊搖頭:“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想法單純,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可是我這個比方你難道能說不形象嗎?”
冬月沉默地搖頭,被沈素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很像了。
沈素笑道:“那就是了,他以前來的勤是,和現在來的不勤都不能代表了什麼。隻要心沒變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況且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意識和生活,總不能天天圍著另一個人轉,那麼自己的空間就沒有了,並非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