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相繼點頭,白熙秋才繼續說道:“你們中可能有人怪我當初留下了陸毓,如今成了心腹大患。可是當初的情況由不得我們趕盡殺絕,若是全都殺了,陸輕舟的勢力勢必要引來各路瓜分,武林將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而陸毓雖小卻畢竟是陸輕舟的兒子,名正言順,令其他人不好輕舉妄動。所以……”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其餘幾人並沒有特別的誇張表情,又說道:“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說完之後,其他三人才七嘴八舌的附和:“沒錯,就是這樣,您打算怎麼辦。”
“現在對付陸毓也不大可能了啊?”
“白盟主可有什麼好的方法?”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這期間白熙秋一直沒有說話。
最後說話的是鍾家,鍾家以前也是和白家並駕齊驅在武林中的一匹黑馬,發現速度快的令人咂舌,明明已經是個沒落貴族,結果短短幾年又水漲船高,隻是再次複活的鍾家變得極其低調了起來,反正秉持著能不摻和的我就不摻和,必須摻和的我就低調點摻和。
你要不說鍾家巴拉巴拉的,估計再過個十年八年,武林中新鮮血脈換了一批又一批,提起來可能會問:喲?鍾家是啥?隱藏在村兒裏的世外高人嗎,嗬嗬。
如今說話的便是現任的鍾家家主鍾爾。據說取自同音字忠言逆耳,還挺好聽的,當然這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說了跟白熙秋所期待的完全不同的話:“當年本就是我們做的不對,當然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和平解決了,不過我覺得我們至少要表明態度吧,比如道個歉什麼的,畢竟鬥起來絕對會兩敗俱傷。”
屋內其他眾人:“…………”
大哥,你臨出門前是把腦子擰下來留家裏了嗎?
還道歉,你咋不來個負荊請罪呢。
白熙秋忍著心裏的不愉和不耐,梗著脖子解釋道:“鍾兄多年不問世事大概已經不知道,這陸毓已經不是當年的陸毓了,他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了那麼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鍾爾張了張嘴,最終選擇沉默。
“我叫諸位前來,是因為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可是必須有各位的幫忙方可有勝算。這一把;贏了,高枕無憂;輸了,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不拚這麼一把,以後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不得不佩服,白熙秋蠱惑人心是一把好手,語氣不急不緩,娓娓道來,甚至連利弊都分析好了,可是就讓你覺得,腦中隻剩下:“別磨唧,就是幹”六個大字在裏麵來回循環重現。
眾人一想,哪裏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與其坐以待斃提心吊膽的擔心沒準哪一天就被人搞死,倒不如提前做好準備站出來,將苗頭扼殺在萌芽。
道理誰都懂,就看有沒有膽量做了。
白熙秋不著急,挑眉坐在座上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