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一幹笑著點頭,收了藥方交給其他暗衛去熬藥,自己送老郎中出了府。
天已經將亮,正好,白書然的老仆在采買東西,碰見了從陸府出門的郎中,還是冥一親自送出門“無緣無故請什麼大夫呢?該不會是誰病了吧。”
想到這裏,趕緊回去把見到的跟少主一五一十的說了,本以為少主多少會有些驚訝,但是沒想到他隻是淡定的道了句:“知道了。”就讓他下去了。
待人離開,白書然才招來自己的暗衛,“去查查最近兩天陸府都發生了什麼事,不論大小。”
暗衛應諾,領命離去。白書然也坐不住了,擔心沈素的安危,又怕冒然登門惹人懷疑,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桌上還擺著昨日他父親寄過來的家書,明裏暗裏都在指責這次南中之行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最後甚至告訴他無論用什麼手段盡快結案,火速歸家。
那麼也就代表著可能留下茗月山莊在這裏背黑鍋嗎,白書然不太讚同,他總覺得無論何時和茗月山莊交惡都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很快,暗衛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給打聽了個清楚,以及今日城外的大火甚至沈素沒有跟陸毓一起回來。
白書然心底微微刺痛了一下,僅僅一瞬便又恢複溫潤如玉謙和有度的模樣,“看來有必要上門走一趟了。”
“王叔。”白書然對門外叫了聲,一直候在門外的王福趕緊進來,“少主,您有何吩咐?”
“備一份厚禮,準備去一趟陸府。”頓了頓,白書然決定有些話還是說開:“王叔,我從小你就跟在我身邊了,這麼多年許多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過去了,我知道你在跟我父親通風報信,但是我希望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若是有你就回我父親身邊辦事吧。”
王福心裏一驚,他確實受家主所托,將少主的行蹤彙報上去,如今事情敗露出來,兩邊總要對一個表忠心,而白家的繼承人自然是最佳選擇,當即趕緊說道:“少主說的是,今後王福隻忠於少主一人。”
白書然不置可否,隻輕聲道了句:“走吧。”便抬腳往外走去。
陸毓剛喝了藥還未醒,門前便來報白書然到了府上,鳳二隻能親自前去接應。
白書然做了個手勢將王福留在了門外自己進了前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家主子呢?”
鳳二苦笑:“白少主這個時候前來,想必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吧,我家主子受了點傷現在不方便見客。”
白書然見對方也不跟他打馬虎眼,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沈素呢?可有派人去找?我記得那崖底有條河流,沒準掉進河裏順著漂下去了,可以順著水流去找,還有之後沿途各個村莊。”
白書然這個人平時說話都溫聲細語的,語速不緊不慢。給人的感覺就是平和的不能再平和,仿佛這個人身上除了溫和這個詞語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情緒其他神色。
第一次見他語氣說的如此快速急切,鳳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白少主無需擔心,我們自然派了人到處尋找,一有消息馬上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