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澤是你什麼人?”
那人抬頭,“家裏並沒有這個人。”在陸毓探究的眼光下,仔細思考了自己家裏以及親戚家眷中,確認真的沒有這個人才再次點頭,“真的沒有這個人。”
陸毓一直麵無表情的臉色終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極了暗夜裏綻放的曇花,一瞬又消失不見。隻不過那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展明澤確實沒有,但是卻有一個叫展澤的。”
“展澤?”陸毓尾音略微上揚,反問了一句。
那人點點頭,雖然不明白陸毓糾結於這個問題的目的在於什麼。
陸毓彈了彈衣袖,站起來,“你父母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清楚,不過......”陸毓話音一轉,眾人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才笑著問道:“那位展澤可是你的近親?”
“算不得很親近,平時也見不到幾次麵,不過要說起來,我還要管他叫一聲二叔。”
待把二人送走,沈素看著陸毓竟然在原地用了輕功轉了個輕巧的圈,然後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她。
沈素:“......”真是大白天的活見鬼了,別這樣,她害怕。
還未等沈素的詢問開口,陸毓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你知道那位展明澤嗎?”
不知道。
“他是我爹娘在世的時候唯一提到過的人,是他們的好友。大概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來過幾次吧,記不太清了,但是後麵就杳無音信。除了我爹娘偶爾提及,否則我還真不記得這個人了。”
“那你之前怎麼不找他,以你的能力,找個人應該不難吧。”
陸毓咳了一聲,“主要是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太淺了,也沒有到那種無比信任的程度,更何況我爹娘出殯的時候他也沒來。大概是潛意識裏覺得這個人無關緊要。不過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比如這個消音,我爹娘曾經也提起過。也許找到展澤可以問出一二也說不準。”
“不過你爹娘是為何英年早逝的?按道理來說就算到現在,他們的歲數也不會大到哪裏去。”
陸毓的眼神冷了冷,沈素正糾結著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該怎麼彌補,就聽見陸毓有些陰狠的聲音響起:“是被人害死的,不過你放心,那些害死我爹娘的人我早就已經解決了,暴屍荒野再難做人。”
“......”
看著沈素欲言又止,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陸毓自嘲:“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沈素搖頭,“世間事有因必有果,使他們先做惡事再先,無論落個什麼下場都怨不得別人。”
陸毓拍拍她的腦袋,眉目柔和了下來,嗯......這個回答,勉強合格吧。
覺得陸毓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並且很好哄的沈素,顯然不知道陸毓是怎麼想的。
再有幾天便是元宵節,山莊裏的人在冬月的帶領下,今年熱情高漲的做起了花燈,並在得到陸毓的首肯後,將花燈都掛在了莊內大大小小的樹上,形態各異,紅彤彤一片,喜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