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毓揉了揉沈素的腦袋,寵溺道,“有沒有問題到時候就知道了,左右不過一個丫鬟。沒問題就罷了又不會為難與她,若有問題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鳳二站在一邊心下好笑,這丫鬟是肯定有問題的,若是擱在以往,主子肯定直接派人綁了嚴加拷問方便省事,如今為了沈姑娘著想,竟然循序漸進還放虎歸山,簡直是一隻暴躁的老虎被馴成了一隻家貓。隻是這話他隻能在心裏想想萬不敢說出來。
隻是身為一個萬年光棍也沒動過心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此精明並擅於拿捏人心的陸毓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們是怎麼想的,他隻是在用這種方法來告訴那些忠於他跟隨他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沈素在他心裏的地位。讓他們逐漸習慣不敢造次,然後逐漸接受。
不得不說,陸毓真是在不知不覺中為沈素鋪好了這條通往沈夫人位置的路。
而情商比之鳳二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沈素更是不可能察覺得出來,隻能一步一步不知不覺跟著陸毓跳進坑裏,估計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哎,”沈素推了推陸毓的胳膊,“明天就開始擂台賽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第一天都是些三教九流的比拚,看著沒什麼意思;之前不是說要帶你去看桃花嗎?正好明日沒什麼事,不如去看看,待後日有些真功夫的人上了再去看擂台。”
沈素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正好最近我一味藥要用桃花樹的根須炮製,順便挖一點回來。”
陸毓微笑,“你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哪裏嘛,我這是第一次。”
第二日一早,沈素早早就起來時序穿戴好了,因著那桃花林在郊外深山裏,離城內比較遠,和陸毓一合計,決定朝飯就在路上解決。
冬月沒辦法隻好將已經擺在桌上的飯菜又重新裝進食盒,蓋好蓋子,命人去放進馬車裏。
這一次幾人分兩輛馬車出行,前麵一輛坐了沈素和陸毓,鳳二趕車;後麵一輛坐了冥月和冬月,冥月趕車。冬月人小又活潑,一個人在裏麵根本閑不住,遂坐在外麵和冥月一左一右坐著有一句每一句的嘮嗑。
馬車一前一後向著郊外駛去。
沈素掀起一角車窗上的簾子,透過縫隙向外看去,發現大街上和前幾日出門看到的截然不同,雖然街邊仍有不少攤販,街上也有不少往來的行人,若是以前沈素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自從看過前幾日的盛況,這樣的便入不了眼了,就連那家家戶戶門前掛的各種各樣的彩燈都透露出幾分蕭條。沈素疑惑地眨了眨眼,回頭問陸毓:“這街上怎麼如此冷清了?”
陸毓有些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忘了?今天打擂台,這些人肯定都去鹿台看比賽去了,哪裏還會在大街上閑逛。”
沈素了然,她把這事給忘了,怪不得。想到這就噗地一聲輕笑了出來,陸毓看了她一眼,“笑什麼呢?”
“我是在笑啊,這南中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好不一樣,有趣得緊。”沈素語帶笑意,“這地方的人都大膽而又淳樸,對這武林大會的熱情比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中人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