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毓倒是沒有去打擾沈素,隻是臉色不太好就是了。
沈素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整個府裏的人,打雜的,管事的,上上下下看著她都格外親切,活脫脫像看到了救星。
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知道看到陸毓的臉色才發覺,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太臭了,擱誰天天看著這樣一張好像跟你有血海深仇的臭臉戰戰兢兢地生活,就算這張臉再好看也無濟於事啊。
“怎麼了,繃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你似的。”
陸毓繃著的臉又黑了黑,直接拉著沈素的手,也不管還是在院子裏,周圍還有掃灑,和穿梭的小廝丫鬟,直接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悶聲說道:“睡不好。”沈素推開他,見他低頭,長長的睫毛扇形垂下,纖長濃密,似乎還有一點委屈。
“睡不好?是生病了嗎?”沈素將手放在陸毓額頭上碰了碰沒有發熱。正準備去搭脈,卻聽見他繼續說道,“你不在,睡不好。”
沈素:“......”平時她也不在好不好,說的好像兩個人睡在一起一樣。
果然她就看見遠處,假裝幹活實則豎著耳朵聽聲音的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怪不得最近主子陰晴不定的,原來是佳人不在啊。可以理解。
沈素是在受不了,趕緊拉著陸毓進了屋內。
二人在臨窗的榻上相對而坐,沈素拿出一顆玻璃彈珠般大小的暗紅色藥丸,放在陸毓手裏,“成了,你要不要吃一顆試試?”
“一共幾顆?”
“三顆,不過你可以對外說隻有一顆。”
陸毓終於露出點笑意,“卿卿越來越壞了。”
沈素白了他一眼,“我隻是近墨者黑而已,要說罪魁禍首還是你。”
陸毓好脾氣,“好好好,是我。”
沈素見他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略微斟酌了一下想說的話,開口道:“我準備用一顆將陸衍引出來,他這樣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本來就不好對付。但是有了這顆藥就不一樣了,我這幾天仔仔細細鑽研了一下,特意將它分成了三份。分開之後,這一顆藥對普通的人來說可以精進功法,純淨內力,但是對中了消音的人可以解毒,但是藥效卻達不到可以恢複內力的程度了。你想啊,這來來回回從傳出消息到這裏,也過了六七日了,他喝你的情況不一樣,估計現在這內力也失了大半,若是得到了這顆解藥,到頭來發現辛辛苦苦得到的解藥解了毒卻也失去了一身內力再也回不來,你覺得還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嗎?”沈素將手裏的藥瓶輕輕拋起一個高度又接住,思忖道:“不過,為了防止他察覺到這顆藥不止一顆,你把這顆藥吃了吧。這樣就以絕後患了。”
陸毓抱著她笑,“這個方法甚好,卿卿果然厲害。”
哦嗬嗬,謝謝誇獎,能先放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