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觀察白書然的同時,白書然也在看著她,消息上說陸毓身邊最近出現的女子想必就是她了,一襲蓮青色的鏤金百蝶穿花雲緞裙,外罩一件同色的翠水薄煙紗,輕盈縹緲,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卻如凝脂般瑩潤白皙,一雙大大的杏眸明鏡清澈,燦若繁星,眉黛春山,鼻子挺翹,唇不點而紅,當真是美豔至極。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妖媚,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渾然天成,不敢褻瀆。
兩個人都本著對對方好奇的心理打量著對方,隻是沈素無法忽略身邊某人狠狠捏了她的手心,一瞬間的疼痛讓她收回視線,轉頭瞪了他一眼,意識很明顯,‘你在做什麼?還不趕緊放手。’
陸毓毫不在意還有別人在場,俯身在沈素耳邊說道,“有我在你還看著別的男人出神,該罰。”說完對著沈素圓潤的耳垂咬了一口,刺激的沈素渾身一顫。
抬手將陸毓的腦袋掰離自己身邊,對不遠處的白書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在陸毓的腰上擰了一下,手勁極大。陸毓像是沒感覺一樣麵不改色地瞥了一眼白書然,正好與白書然看過來的眼神對上,一時間風起雲湧,火花四濺,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隻有兩個人心知肚明。
沈素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沒等開口,就見移開目光的白書然溫潤的語氣響起,“陸盟主,在下有要緊的事情要說。”說著看了一眼沈素,陸毓卻假裝沒看見他的眼神,拉著沈素,語氣算不上好,“什麼事。”
“是這樣的,前日將參與武林大會的寶物報備上去之後,今日卻突然發下寶物失竊。”
陸毓聞言嗤笑一聲,聲音冰冷,“白少主自己看不住東西,告訴我是想讓我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嗎?”
白書然搖頭,也不在意陸毓的語氣態度,隻是從袖中抽出一支短小的袖箭和一張折起來的紙,“若隻是簡單的失竊當然不會叨擾盟主,但是我們在失竊的密室裏發現了這兩樣東西,覺得您有必要看一下。”說著將手裏的兩樣東西放在了陸毓麵前。
袖箭和普通的袖箭沒什麼差別,除了比一般袖箭小巧了一些,陸毓隻拿起看了一眼,在手中轉了一圈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隻是沒說什麼就放回桌子上,空手拿起那張紙,輕輕一甩抖開,薄薄的一張紙,隻有兩行字。字跡潦草瀟灑。
陸毓一眼看盡紙上內容,眼裏已經浸了狂風暴雨般的暗湧,隻是斂著眼眸,沒讓人看見。但是氣場這個東西還是不能忽略的,不遠處的白書然隻覺得陸毓是生氣了,畢竟擱誰看到那樣的話都會生氣。但是沈素明白,那是真真切切的殺意。一時間好氣到底寫了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在陸毓將紙扔回桌子上的時候,沈素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連她自己都被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