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沈素看著阿福,淡淡地問道。
阿福雖然疑惑沈素已經知道他的名字還要問,但仍然宮頸地回答:“奴才叫孫福,他們都叫我阿福。”
沈素笑了笑,“以後你就叫宮秋。”
阿福愣了愣,聲音發澀,堅持道:“是不是我的名字不好聽,可是這是我爹……”
沈素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名字什麼的隻是個名號罷了,但是從今以後阿福隻是那個在親人麵前天真無邪的孩子,但是在外人麵前你叫宮秋。你明白了嗎?”
阿福臉一紅,“奴才……明白了。”
“什麼奴不奴的,我可舍不得把你當個奴才,在我麵前自稱阿福就行,就跟冬月一樣。”
阿福感激,小姐讓她自稱阿福,而不是新起的名字,是不是就代表沒拿他當外人。到底是小孩子,還不會隱藏表情,沈素一看就知道了,也不故作不知,而是說道:“我拿你們當自己人,你們也不需要跟我見外。”這話也將冬月包括進去了。
待阿福出去,沈素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晚飯,冬月在一旁侍候著,一副有話要說不說的樣子,沈素忍不住了,隻得放下筷子問道:“你有話要說。”
“小姐對阿福這麼好,剛開始為什麼說話那麼重,什麼刀槍劍雨的,我都聽不下去了我。”
沈素笑:“重嗎?”
冬月點頭,卻聽沈素說:“有太多牽絆的人走不長,我隻不過幫他把這決定定死了。不過,真的說得有點重?”
冬月已經聽明白了,所以有些遊移,“是有那麼一點啦。不過小姐都是為了他好,所以一點也不過分。”
沈素嗔她:“馬屁精。”
第二日,沈素還在睡覺,被冬月隔著簾子叫醒。
沈素有著起床氣,這幾日都沒睡好,昨晚好不容易睡個好覺,睡夢中被人叫醒,換做誰也不會心情好。她眯著眼睛,生硬地問:“有事?”
冬月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日常一次的起床氣,說道:“小姐,莫神醫剛剛遣人過來叫您過去,說他在莊主房間裏等你。”
沈素歎口氣,隻得說道:“知道了,告訴他我這就去。”
然後認命的起床。
冬月侍候著洗漱完畢,把早已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打開,準備早飯。沈素製止了她:“不用了,先過去看看。”
“這怎麼行。”
沈素失笑:“少吃一頓飯又餓不死人,事分輕重急緩,你不想你們莊主的病早日好起來?
冬月辯解道:“這不一樣!”
十一歲的冬月比沈素矮了很多,沈素拍拍她的頭,笑道:“都一樣的,食盒你拿下去吧,順便去看看阿福。我過去看看。”
冬月勸不過,隻得作罷。
陸毓的房間就在隔壁,甚至當初還是她的房間,雖然望江樓設計巧妙,甚至為了防止耳聰目明的江湖中人偷聽或是被吵到,天字號的每間房設計的位置鬥很巧妙,但是仍然沒幾步路就到了。
沈素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看門的鳳二,似乎料定她已經在門外,深色淡定的拱手:“沈姑娘,莊主和莫神醫都在裏麵。”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並錯身讓開了門口。
沈素和鳳二在茗月山莊以來的這些日子一來二去已經熟了,所以沈素熟稔地打了個招呼:“鳳二統領回來了?”
鳳二也笑道:“多謝沈姑娘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