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年名叫華烈,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江湖郎中,粗略的學過華佗殘本醫經,靠各地行腳為人治病為生,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兩個人能夠碰到一起實在是緣分。不過吳佷始終覺得這個小郎中並不簡單,首先,對方出現的很奇怪,其次,對方身上的那層乳白色的光芒,吳佷本來誤認為他是個武林高手,可是經過幾次測試才知道,這家夥對武學是一竅不通。但如果不是武林高手,那身上的乳白色光芒該如何解釋?要知道,武者如果不達到先天境界,根本無法實現真氣外放,這是先天境界的標誌。
華烈並不多解釋這事,因為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以前不曾出現過的信息,這些信息讓華烈很困擾,也很興奮,那些信息正是道篇,以及一些簡單的道篇應用法門。
兩個人連夜奔逃,等到天完全放亮的時候,已經逃出了將近百裏,這又讓吳佷對華烈刮目相看,要知道,自己是武者,連夜奔襲百裏這還可以理解,可是華烈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郎中,竟然也能夠跟得上自己的腳步。問之,華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說自己身體好,僅此而已。可是就他那單薄的身體,也能夠被叫做身體好?吳佷知道可能是華烈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多問。
第二天中午,連個人已經都饑腸轆轆了,他們已經沒有體力再逃下去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何況如此高強度的狂奔,對身體的消耗是非常誇張的。
“不行了,華老弟,咱們必須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了。”吳佷納悶的說道,他已經累的不行了,可是華烈依舊氣息平常,似乎並沒有因為這麼強烈的狂奔而顯得又多勞累。
“前麵有個小鎮,去看看。”華烈指了指前方一座大城說道。
“荊州?嗬嗬,好地方啊。”吳佷感慨的說道。
“荊州乃是曆史名城,也是南北方的戰略要地,多少英雄人物曾經雄踞於此,我們就在荊州過上一夜再說。”華烈點點頭說道,他雖然體內有一股奇怪的能量在運行,讓他不至於過於勞頓,可是肚子的饑餓早就讓他難以承受了。
當此年間,正是明武宗正德五年,明孝宗剛剛駕崩五年,太子朱厚照繼任皇位之際。明孝宗之後,明朝實際上已經開始步入衰落,荊州雖然遠在南方,可是經濟同樣蕭條,人氣並不十分旺盛,進入城內,饑民不少,乞丐到處都是,為數不多的幾個飯店,也隻有一些官宦子弟在吃肉喝酒。平常老百姓,恐怕很難進去一次。
不過兩個人似乎並沒有理會這蕭條的景象,直接來到一家酒樓,坐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旁,稀裏嘩啦的點了一大堆飯菜,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兩個人都餓壞了,畢竟狂奔了一夜,對體力的消耗是非常恐怖的。
等兩個人吃飽喝足後,這才順著窗戶開始打量外麵的景象,而窗戶的下方,此刻正聚集著一群老百姓,對著牆上的一張皇榜告示指指點點。華烈的視力非常好,即便是在樓上,也能夠輕鬆的看到皇榜上的內容。
“當今太子病危,邀請天下名醫救治,但凡能夠救得太子性命,賞十萬金,封領地百頃,世代授錄。”上麵蓋著皇族印信,華烈很激動,但是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隻是個江湖郎中,一些小病小災尚且能夠看的過去,但是對於宮廷內眾多太醫都無法解決的棘手病症,他知道自己去了不過是受死而已。
“上麵寫的什麼?”吳佷的視力不如華烈,看到華烈看的津津有味,好奇的問道。
“太子病危,邀請天下名醫進宮治病,不過,恐怕沒幾個人敢去揭那皇榜吧,畢竟成了榮華富貴,失敗就是人頭落地啊。”華烈搖頭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佷突然身體一顫,緊接著,兩眼一翻,直接從桌子上翻到了下去。華烈給嚇了一跳,上前把脈,臉色頓時就煞白,這吳佷竟然身中劇毒,此刻毒氣攻心,如果不能解毒,恐怕就要就此命喪。華烈慌了手腳,雖然兩個人隻是偶遇,可是這一路行來,已經形同知己,而且畢竟生死與共過,作為郎中的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可是該如何救人華烈卻沒了主意。
吳佷這突然摔倒,使得酒樓內吃飯的人都看過來,華烈無奈,隻好拿出一錠銀子,租了個客房住下,將吳佷命人放倒了客房內,先安頓下來,在想辦法,華烈也隻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