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容開始給李冰研磨,這活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很是輕車熟路,等研得了磨,添飽了筆,李冰兩腿微分,左手後背在身後,右手瀟灑的握著毛筆,揮灑之間,一篇藥方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可這哪裏是藥方啊,這簡直就是一副書法作品啊。
“上次不是用的柳體麼?怎麼這次又用顏體了?”蘇秋容也有點小吃驚,上次在江紅診所的時候,李冰就是一直在用柳體寫字,而這次卻又用了另外的顏體,蘇秋容雖然書法上不行,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李冰在書法上的造詣絕對很深,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練出來的,即便是從娘胎裏開始練,也不過二十來年吧,自己的爺爺練了一輩子,似乎還比不上李冰這一手呢。蘇秋容的爺爺最得意的就是他的顏體書法,如果讓爺爺知道一個十九歲的小男孩書法造詣還在他老人家之上是不是要羞愧死。
“柳體寫字舒服,不累,顏體寫起來耗費體力。”李冰解釋,然後就要將藥方遞給蔣英,卻被蘇秋容一把給拉了過去,臉紅著說道:“這張我要了。”然後掏出一支圓珠筆,抄寫了一份李冰的藥方,這才鄭重的將李冰的“墨寶”給吹幹,然後圈起,緊緊的握在手裏,愛不釋手的樣子。當然,蘇秋容有自己的想法,也許,這張書法作品,是將來抗爭家庭阻力的一個製勝法寶呢。
張醫生也想要那張書法作品,他平時也挺喜歡書法,隻是可惜,人家很顯然是女朋友最大,自己一個老頭子,根本排不上號的。滿臉的苦澀,接過蘇秋容手裏的藥方,看了一眼,卻怎麼也沒看明白,哎,自己真的老了?怎麼連張藥方都看不明白了?搖搖頭,自顧自的去買藥了。
看看天色不早了,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多,李冰就打算趕緊回學校,畢竟這裏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再晚,回宿舍就成了問題。總不能和蘇秋容真的去賓館開房吧,兩個人現在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到現在也不過是拉拉手而已,進一步的行動兩個人似乎都不著急,一切都等著順其自然,他們都喜歡順其自然的感覺,就想當時順其自然的牽手一樣。
在沒有達到那一個層次之前,李冰不想讓蘇秋容受到傷害,哪怕是名聲上的傷害。這是一個完美的女孩,不應該有瑕疵。
蔣英也沒有挽留,再挽留就有點虛假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李冰將那盆僵王花的花朵給揪吧了下來,笑嗬嗬的說是有大用。看的蘇秋容一陣臉紅直瞪眼,李冰知道,這小丫頭誤會了,但是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等回頭再說吧。
送李冰她們回來的還是那輛寶馬車,還是那個司機。
“李冰,我現在還真有種要拜你為師的想法,隻是不知道我這個老徒弟你要不要。”張醫生跟他們一同坐在車裏,馮書記的司機要先送李冰她們回去,然後再將老張給送回去。
“你年紀有點大了。”李冰毫不客氣的說都。
“這個,這個。”張醫生名叫張德,其實也是醫學世家出身,隻不過他的家世有點沒落了,幾輩子沒有出過什麼出彩的人物,到了他這一代更是沒落的厲害,自己的幾個兒子更是連從醫的想法都麼有,都下海經商去了,說實話,自己這麼大年紀了,已經不再對醫學抱有過多的幻想,可是當看到李冰後,他的心思又活了,如果能夠學到李冰的本事,雖然不能讓自己醫學世家再次發揚光大,可至少也有臉麵在百年後麵對自己的列祖列宗了,而且,張德對中醫極其熱愛,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中醫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被世界人民所敬仰,崇拜,這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人,否則現在也不會厚著臉皮說出要拜師的話來。隻是沒想都李冰竟然拒絕了自己。心裏一陣無奈。
“李冰。”蘇秋容看不過去了,嬌嗔的瞪了李冰一眼。
“嗬嗬,正是弟子是不可能的,不過記名弟子倒是可以。我隻能教你中醫。”李冰笑著說道。
“……”張醫生無奈,難道你除了中醫還想教別的麼?
“等明天你來江紅診所一趟,到時候再說。”李冰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張德對藝術的熱愛李冰能夠看得到的,但是畢竟他的年紀實在大了,道醫派的高級醫術張德這輩子可能沒機會在研究,不過普通的中醫倒是可以傳授給他,所以就有了記名弟子這個打算。
而這個時候,蘇秋容卻莫名其妙的一笑,李冰愣了一下,十分不解,這丫頭無緣無故的笑什麼呢。
李冰哪裏知道,蘇秋容突然想到了這個老頭叫自己或者江紅做師姐的時候肯定特別好玩,想到高興的地方,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否則張醫生這張老臉就不知道會紅成什麼模樣了。
開車的司機這時候卻突然說道:“小神醫,我能求你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