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卡爾森的話沒說完,就被暮龍擺擺手製止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死的。”
“死……超級恐怖,”海刀咬著牙,有些吃力的說道:“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你敢嗎?!”
“你別激我,我還真不敢。”暮龍笑嗬嗬的說道:“我還要留著你的命慢慢的玩,直到你把知道的秘密吐出來為止。”說著說著暮龍又話鋒一轉道:“其實你這樣苦挨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見者有份嘛。你把研究成果說出來,大家一起發財,這樣你也省的遭罪,豈不是挺好?”
“我聽你說話簡直比受刑還惡心。”海刀冷笑一聲,慘然說道:“你還是趕緊動手吧!”
“真有骨氣啊……”暮龍搖搖頭轉身說道:“這是我第二次拷問
上一次拷問的對象是一個北麗士兵,那家夥也很硬實,不過在最後也終於撐不住,自己咬舌自盡了。我就喜歡你們東方人身上的這種韌性和堅強,比西方人強多了。這或許跟你們從小受的的教育和民族性格有關,漠視個體的存在,漠視身體的完整,而把精神上的訴求和皈依看成一種生活高度的標準。我不得不承認,你們都很虔誠……”
“可是這種虔誠能給你們換來什麼呢?榮譽、金錢還是權利?就算你死了,有誰知道你在這裏受到的折磨,有誰知道你曾經做出的貢獻?”暮龍轉過身子看著海刀說道:“你這樣堅持,有什麼意義呢?海刀先生!”
“為了信念。”海刀低下頭不看他的臉,聲音微弱的說道:“我有很多兄弟,他們受的苦比我還多,因為他們都已經死去了。我如果就這麼輕易的屈服在了你們這幫超級恐怖手裏,等我死後,有什麼麵目見我的那幫弟兄?”
“……好!”暮龍往後退了一步,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嚴肅的說道:“我今天就要句成語,能不能抵的過我的手段!”
兩個人端來一盆剛剛燒開,滾燙滾燙的開水放在了地上。暮龍拿大勺子舀了一勺,然後站在海刀麵前動也不動,卡爾森知道,這是在變相的給海刀施加精神壓力。看到海刀低著頭不理他,暮龍舉起勺子,把開水慢慢的澆在了海刀的後背上。
“啊……”剛安靜沒多久的海刀忽然間大聲嘶叫起來,頸部的青筋暴跳。開水澆在身上傳來的痛楚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扒了一層皮一樣!
“我今天倒想看看,什麼叫做寧死不屈!”暮龍說著,又舀了一大勺開水,順著海刀的肩膀慢慢的澆了下來。
“呃……”仿佛所有的力氣都順著開水的流淌而飄走了,海刀無力喊叫,隻能發出痛苦的胸。被開水燙過的皮膚立刻變紅,然後慢慢的腫了起來,最後上麵逐漸的浮起了一層被燙出來的水泡。
暮龍拿著勺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澆著開水,背部,頸部,軀幹,腿,腳麵……當開水流進被封印撕掉了一塊皮的胸口時,海刀竟然禁不住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開水在瞬間帶來的大量熱能,已經讓他身體的冷熱感知係統失調了!
看著海刀全身都被燙的胸,一身的水泡,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這場景對他們的心裏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他們是傭兵,見慣了生死,但那是在戰場上爽爽烈烈的死,被槍打死,被炮炸死,或者是被敵人的軍刀給捅死。像這種超級恐怖的折磨人的方法,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這時暮龍忽然回頭,指著兩個正往後退化的傭兵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兩個傭兵一驚,不知道暮龍叫他們做什麼。隻能畏畏縮縮的往前邁了兩步。
暮龍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打開地上的軍包拿出了兩把硬豬鬃摻雜著鐵絲做的刷子,指著兩個傭兵說道:“拿著這個,給海刀先生刷刷身體。”
“哦,天啊!”醫生卡爾森聽到這句話,禁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連封印也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而海刀卻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那兩把由硬豬鬃和鐵絲做成的刷子,麵如死灰。
兩個傭兵沒有辦法,接過了刷子,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海刀的旁邊,低下頭不敢直視海刀的眼睛,手中拿著刷子哆哆嗦嗦的就朝海刀的身上刷去。
剛被開水燙過的皮膚已經快熟了,全身胸一片還泛著水泡。一個傭兵輕輕的拿刷子刷了一下,竟然從海刀的背部刷下來了幾縷帶著鮮血的肉絲!
“呃啊!”海刀緊緊的咬著牙使自己不發出聲音來,但從他的喉嚨深處卻傳出了一聲不可抑製的嘶鳴!
“刷!快刷!”暮龍沉下了臉,狠聲命令道。
兩個傭兵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開始動手刷了起來。已經被開水燙過的皮膚極其脆弱,隨著每一下刷過去,都會被帶下十幾縷沾血的皮膚和肉絲。隨著兩個傭兵的動作,海刀隻覺得一陣陣鑽心的劇痛直入骨髓,然後一下衝進了大腦,頂的他終於忍受不住,抬起頭來狂呼亂叫!剛才遭受的所有拷問,所有折磨,都沒有這個讓海刀感到痛苦!在這個時候,海刀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的霍霍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