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探出頭,汽車在柏油路上行駛著,不知不覺地,開到了軟局長親戚那個地方,昊宗亮出名片,那人驚惶的問著:“你們還真去那啊?那兒不是個好地方,很邪的。”昊宗口裏回答著世上哪有鬼,現在是相信科學,崇尚科學的時代,其實自己心裏也沒譜。那人也不再說什麼,領著他們翻過一座有一座山,四人都背著行李箱,爬的氣喘籲籲,在其中一個山頂上休息一會,山風呼嘯著嗖嗖刮過,菱花站起來,大喝一聲“啊——我來咯”,山的那邊傳來一陣陣回聲,“哈哈,真好玩,再來。‘啊’——來咯”最後終於是叫累了,在山頂上小憩會兒後,那親戚在昊宗耳語一番,大概是告訴具體路程,然後回去了。
晚上七八點模樣,天色剛黑,四人拖著疲憊的身子總算走到村裏了,趁著月光,敲響了一家門口,良久,左半邊門才被打開,是個老伯伯,但老伯伯的怪樣的確嚇壞了眾人,曾華更是嚇得直接跑到肥熊後麵,緊抓著他的衣服,隻見那老伯伯頭發稀疏長長卷卷的,眼咕嚕子整個突出半厘米,鼻子尖尖的,頭型加雙耳就是個地球中的外星人加長版。老伯伯用尖尖的聲音問道:“你們是……?”
昊宗答道:“我們是警察,剛到這,還請老伯伯多多照顧。”說完,把證件亮給他看,老伯伯把門完全打開,四人跟著進去了,圍著木桌坐成一圈。
“那你們就叫我山伯吧。”
老伯點起了蠟燭,燭光搖曳著,把幾個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映襯在泥土牆麵上,不斷跳動著,四人圍著破舊的木桌上坐起,感慨這整天爬山涉水堆積下來的辛酸。老伯輕微的咳嗽了幾聲,翻起一旁發舊的櫥櫃,從裏麵拿出大小不一樣的碗,也許是帶了點灰塵,老伯用嘴巴吹了吹碗底,然後用枯黃的手擦了擦,把碗分別擺在四人的麵前,抖動的手為他們倒上熱騰騰的開水。
昊宗禮貌性的笑笑,表示感謝,然後對著肥熊扯動著眼球,肥熊領會其意,知趣的讓出座位,和曾華一塊坐。老伯目光呆滯麵無表情的坐到肥熊原來的位子,接著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氣,菱花輕聲的問道:“老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怎麼一個勁的搖頭啊。”
老伯抹去眼睛裏的淚水,苦笑著。昊宗和菱花相視會,場麵似乎有點尷尬,然後轉而伸出手對著老伯說:“你好,打擾你了,我們是上頭派來調查偵探隊,還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老伯卻不懂世故的呷了口茶水,肥熊有點看不慣了,從頭到尾心裏就覺得那老伯不對勁,就其麵容足可見一斑,可是剛見麵,不可壞了規矩,隻是幹巴巴的用眼睛瞪著那老伯,以泄心中的些許不快,昊宗見“好”就收,自個擦擦手,沒辦法還有求於那老伯,“嗯”的一聲清清嗓子,也想求打破這種乏悶的境遇,說著:“山伯,嗯……還得麻煩你,是這樣的,我們想要借宿,可否行個方便?”
老伯這時卻似乎剛從自己的思緒中逃離出來,愣了一下,不在緘口不言了,也許一個人久了,有太多的故事想找人傾訴,沉默了會,老伯開始講起這邊發生的故事:
那年老伯還是十二歲小孩。正處於生產改革的浪潮中,而這片鳥不拉屎注定就是信息閉塞,人們依然生活在自己原有的世界中,耕耘播種,安於自命,也許寧靜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在這種自給自足的快樂下,可謂不是一種愜意的活法。隻可惜,在這丁點大的幸福平鏡中,卻被幾聲巨響從此打碎了,碎不能瓦全,破鏡不可重圓。
因為有些不法分子聽說這小山村裏有座帝王古墳,裏麵珍奇異寶無數,便動了惻隱之心,那時村頭深山處總是不時的傳來驚天動地的轟聲再夜裏驚散了飛鳥,也嚇壞了哭泣的小孩,據說墳墓是用糯米加混凝土打造而成,用鋤頭跟本無濟於事,炸了七八個巨炮才打開個洞,但誰會想到就這個洞會和潘多拉盒子一番,成為瘟神的關口,一切悲劇就在此刻開始上演,首先凡是盜墓進洞的人至今隻有個人險象環生,很可惜就像遭到詛咒般,不久後突然一睡不起,算到現在已五十載。接著,總是有些貪財的人想去洞地謀取利益,後來不明不白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惡魔開始襲擊整個村子了,原本是個還算繁華的村落,變成如今這番蕭條情景。至於死法,千出不窮。有的嬰兒剛會還在繈褓中,等母親和別人聊玩天嘮叨了家常,突然發現嬰兒不鬧了,打開懷中的繈褓,隻發現嬰兒一動不動,已經死去。好幾個四五歲般大小的兒童出去嬉戲,後麵被發現屍體七零八碎的橫堆在荒山上,那時狼很猖獗,所以一致認為是狼給咬死的,於是憤怒的村民在山上進行大規模掃蕩,已保證全部清除了狼群情況下,類似的事情卻層出不窮,依然經常找到碎屍的兒童。年輕氣盛的青年人,血氣方剛,生命力強盛,最後不是犯癌症而死,就是猝死未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