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像這樣被趕出來,以關躍寒的薄臉皮早已非常鬱悶、略帶不屑的離去——大不了不買這份粥;而此時這般折返回來確是因關躍寒有了責任——照顧好陳以雁。
這份責任很重,重到關躍寒覺得若是自己沒照顧好陳以雁便是連豬狗也不如了,故而關躍寒在轉身剛走兩步後便又折返回來,敲酒館大門,喊道:“徐老板,你開開門,我自己做還不行嗎?”喊完,又抬手敲門。
敲門,手還未碰到門,忽然門‘吱呀’開啟,關躍寒連忙縮回手,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徐胖子,開口:“徐老板,那個,我自己煮吧。”
話剛說完,便見徐胖子一手平伸出來,關躍寒會意,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塊銀子遞於徐胖子,並開口:“應該夠吧?”
徐胖子接過銀子揣進懷裏,然後拿起手中鍋勺子遞於關躍寒;關躍寒連忙接住,徐胖子讓開門,關躍寒進屋。
進得酒館,徐胖子當先向廚房走去,關躍寒臉上顯現一絲無奈和鬱悶‘哪有這樣的,買個粥還要自己煮?’,跟上,邊走邊開始琢磨起該怎麼煮粥‘這用灶台煮粥應該跟電飯煲差不多吧?一把米加一瓢水應該就可以了吧?···’
廚房不遠,不等關躍寒琢磨清楚煮粥的方法便已到得。
進得廚房,看著灶台,關躍寒心下又是一陣鬱悶和不確定‘這用灶台煮粥能和電飯煲一樣嗎?’,不確定所以想著去問徐胖子,但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轉身、低頭、偷眼看向站於門口的徐胖子,支吾開口:“那個~徐老板~我~我~那個~煮兩碗粥的話,要放多少米?”
徐胖子麵無表情,看著關躍寒,抬起一手豎起三根指頭。
關躍寒先前已經看過米缸,知道米缸裏有盅子,自然明白徐胖子的意思是說要三盅米,於是,不再多話,向米缸走去。
來到米缸前,關躍寒伸手從米缸內取出一盅米,米取出,卻停頓,關躍寒想起一件事——米是要洗的,洗米需要容器。
這裏是廚房,容器不難找,關躍寒記得灶台上便有鍋碗瓢盆且不少,於是向灶台走去。
從灶台上拿下一個瓷盆,關躍寒手上木盅裏的米倒進盆裏,走回米缸前,又從米缸內盛出兩盅米倒進瓷盆內,把木盅放回米缸內,轉身,走向不遠處水缸。
水缸旁掛著一葫蘆瓢,關躍寒取下,把葫蘆瓢伸進水缸內,打水,打上水,倒進另一手端著的瓷盆裏,繼而把葫蘆瓢掛回水缸旁,伸手進瓷盆,洗米。
米洗好,水泛白,關躍寒又偷眼看向那站於門口處一動不動極像是在監視著自己的徐胖子,支吾問道:“那個,水要倒哪裏。”
徐胖子抬手,指向灶台旁的一個木桶。
關躍寒會意,走向木桶,把瓷盆內的水倒進木桶,走到灶台前,把瓷盆放在灶台上,打開架在灶台上的鍋的鍋蓋,轉身,走回水缸前,用葫蘆瓢打上一瓢水,走到灶台前,倒進鍋裏,拿起桌上一看就知道是鍋刷的東西,刷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