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剛才那麼一鬧,關躍寒心中的邪念早已煙消雲散,此時也清醒了許多,所以再一次聽到陳以雁讓自己到床上坐下自然不會再誤會、再起邪念,所以在保住命根子的強烈念頭下,關躍寒猶豫了有兩個呼吸後,還是扭扭捏捏脫去衣服,磨磨蹭蹭走到床邊,坐下。
此後屋內安靜,陳以雁默默為關躍寒施針,關躍寒閉著眼、甚至屏住呼吸讓陳以雁施針;之所以閉眼是因太美,屏呼吸則是因太香,關躍寒怕自己一個不好又會起邪念,隻好如此。
···
夜靜有聲,卻隻有幾許蟲鳴爭吵聲,似在提醒著人們,夜並不寂寞。
木屋二樓,也不寂寞,有聲:“關公子隻需再服下此藥便沒事了。”聲音平淡,卻鶯鶯燕燕極是好聽,聲音的主人正是陳以雁。
此時,陳以雁正一手拿著藥瓶倒出一藥丸遞於坐在床上後背紮滿銀針的關躍寒。
同時,關躍寒一手伸出,去接陳以雁遞來的藥丸,另一手則依舊按在置於自己腰間的木桶上。
接過藥丸,關躍寒道了聲‘謝謝’便仰頭、舉手把藥丸往自己嘴裏塞。
藥丸入口,極苦,關躍寒情不自禁皺眉,剛皺眉,便見身側陳以雁忽然身子一矮,向床外倒去。
心下一驚,哪裏敢有半分猶豫,關躍寒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下,抱住即將落地的陳以雁,嘴裏不斷呼喚著:“雁兒,雁兒,你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陳以雁倒在關躍寒懷裏,雙眸緊閉,白唇緊閉,原本猶如桃花般的臉頰此時已是紙白一片。
看著如此模樣的陳以雁,關躍寒心下更驚,嘴上依舊不斷的喊著:“雁兒,雁兒···”邊喊邊把陳以雁抱起,放到床鋪上。
然而,喊是沒用的,陳以雁依舊眼眸緊閉,白唇緊閉。
看著陳以雁不似能醒過來的模樣,關躍寒心下越發著急;情急之下,關躍寒想起之前陳老給自己的藥瓶,於是,慌忙跑向堆在樓梯口濕噠噠的衣服前。
一頓翻找,終於從衣服中找出一個藥瓶,關躍寒拿著藥瓶慌忙跑回床邊,從瓶中倒出一藥丸遞到陳以雁嘴邊,卻見陳以雁嘴唇緊抿,關躍寒無奈,隻好又伸出另一手摸向陳以雁下巴,想去掰開陳以雁緊閉的嘴唇。
不曾想,手剛碰到陳以雁下巴,便覺一股極其冰冷的氣息從搭在陳以雁肌膚上的指尖傳來,關躍寒心下隨之一寒‘死了?’,嘴上更是驚慌喊道:“雁兒~雁兒~”喊著,搭在陳以雁肌膚的手顫抖著湊向陳以雁的鼻前。
‘有呼吸息,沒死,太好了。’感覺著陳以雁鼻前傳來的帶著冰冷氣息的鼻息,關躍寒心下略安,便又把手伸向陳以雁的下巴,向下按去。
輕輕按,陳以雁嘴巴閉著,稍微用點力,依舊閉著,再加點力,始終閉著,關躍寒可不敢更加用力了,怕再用力便會傷到陳以雁。
眼看陳以雁一直不開口,關躍寒本就著急的心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鬧騰起來,情急之下,關躍寒亂投醫,不抱希望的開口求道:“雁兒,求求你,把嘴張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