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婭是你的侍女?”唐逍遙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似不太自然。
見對方竟然一口能叫出“碧婭”的名字,陸駿心裏暗暗好奇。就聽唐逍遙長歎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來,她吃了很多苦,原本我還以為她已經不在人世,幸好得陸公子收留,才能讓我與碧婭父女團聚。”
“碧婭是你的女兒?”
那持劍侍衛喝道:“放肆!什麼你不你的,見到西涼國王陛下,還不下拜。”
西涼國王!
“唐天,不得對陸公子無禮。”唐逍遙瞪了那持劍侍衛一眼,然後對陸駿道:“沒錯,我本乃是西涼國的國王,然國土被狼戎侵占,隻能屈身躲在這地宮之內,苟延殘世,真是愧對我西涼子民,哪裏還敢再以國王自稱。”
陸駿奇道:“我聽碧婭說,她從小就和她爺爺在一座山村長大,怎麼突然變成了公主?”
唐逍遙又歎息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都是我的錯,害的碧婭遺落民間。”
見他有難言之隱,陸駿自是不必追問下去。想了想,道:“既然碧婭自小就不在宮內,卻不知道國王陛下是如何認出碧婭的?”
唐逍遙苦澀一笑,道:“碧婭與她娘親長得一模一樣,我又豈能認不出來?”
陸駿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
“陸公子對小女真是關懷備至,親自來尋,我這幾個手下以為是狼戎的奸細,一時魯莽,多有得罪,既然是一場誤會,希望陸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恕他們吧。”
“不客氣。”
經介紹,這四人是唐逍遙的宗親侄兒,原本任禦前侍衛之職,西涼滅國之後,一直追隨左右。那持劍的名叫唐天,持刀的名叫唐地,持槍的名叫唐玄,持戟的名叫唐黃。
“你們四個還不給陸公子賠罪。”
唐天等四人似乎還記恨剛才之敗,心中十分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唐逍遙的命令,敷衍地拱手衝著陸駿拜了一拜。
“看陸公子應該並未本土人士,不知來自何處寶地?”
“大明。”
“原來是大明人,大明離我西涼少說也有十多萬裏遠,陸公子不辭勞苦,將小女碧婭送回,真叫我感激不盡。不如這樣,待我讓下人準備一下,為陸公子你接風洗塵。”
陸駿想了想,道:“也好。”
那四名唐門侍衛已然自行退去。這時,就聽屋簷下一名宮女大聲喊道:“陛下,碧婭公主她……的氣息越來越弱,看上去快不行了。”
“什麼?”
唐逍遙大驚失色,看了一眼陸駿,當即縱身下了屋頂,朝著大殿飛奔而去。
陸駿自也記掛碧婭傷情,立刻跟了上去。
二人施展身法,幾起幾落,很快就縱身飛躍到了八樓的廊道上。由此之前廝殺,地上一片狼藉,正有一名黑衣老嬤嬤佝僂著身軀拿著掃帚打掃。唐逍遙行色匆匆,差點與那婆婆撞了個滿懷。好在唐逍遙反應極快,刹那間,已閃身避開。那老嬤嬤嚇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衝入房間內。唐逍遙在碧婭的鼻孔前探了探,神色凝重,眉頭緊鎖。
“讓在下看看。”陸駿走上前,就見碧婭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熟睡中。
一經察看,碧婭的氣息果然弱了許多。之前,她被一隻獸妖所傷,傷勢雖然較重,但吞服了他給的療傷丹藥,應該生命無憂的,為何傷情會加重?當即,陸駿又檢查了她的脈象。一切正常,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陸駿猛然想起前些日子碧婭一修煉就會昏睡之時,該不會是因為與那些獸妖動武,真氣調動頻繁,才引起的病症?
若是常人的話,有什麼病症,陸駿自是能查出來,但碧婭的體質與常人不同,無法以常理而論。他嚐試將一絲真氣注入碧婭的體內,那真氣沿著玄脈緩緩流淌,當要沉澱丹田之時,忽然,有一個詭異之力,將那真氣吞噬。進一步檢查發現,碧婭的丹田之內真氣少的可憐。
憑著多年的經驗,陸駿最終得出結論:“碧婭她被人封印了。”
“封印!”唐逍遙奇道:“碧婭的體質很奇怪,出世之時,曾有高人勸告不能讓她修煉武道,沒想到她……哎!我的苦命孩子。”
“碧婭不能練武?”
陸駿感到很奇怪。擁有重明羽體的人為何不能練武?按道理說,不應該有的事。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與封印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這封印到底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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