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靜的深居小院,花氣襲人,小屋靠窗一張方桌麵對麵坐著兩人。
“唐長老,這是我從北匈帶回來的伏特烈酒,知道你是好酒之人,特意請你來嚐一嚐。”說話的正是五毒門的副門主孫淳。
“孫副門主真是太客氣了。”唐長老端起麵前的水晶酒杯,聞了聞,笑讚道:“好酒!”
“請!”
唐長老端著酒杯,卻遲遲不飲。
孫淳含笑說道:“怎麼?唐長老,該不會怕本副門主給你下毒吧?”
唐長老哈哈一笑,道:“孫副門主說笑了,屬下對副門主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幹,你怎麼會給我下毒?”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孫淳微微點頭,亦將自己手中杯盞內的酒喝下。
“再幹!”
二人寒暄幾句。孫淳道:“聽說這段時間,那陸駿每天都在練武場上練習針法?”
唐長老道:“沒錯,這小子的天分很高,無師自通,在針法上確實有不俗的造詣,這一點,就連屬下也是自愧不如。”
“哦?”孫淳大感興趣道:“那你說說,他到底有什麼樣的造詣?”
唐長老道:“第一天來的時候,他自稱從未學過針法,但第一個飛針就擊中100米的目標牌,第二針擊中靶心,接下來,將200米,500米,甚至1000米的目標牌都擊中了靶心,更神奇的是,他竟然將2000米的目標牌從靶心打穿。”
孫淳不以為然道:“在速度和力量上,這小子本就是強項,就算沒練過針法,以他的本領,照樣能做到,這一點不足為奇,那第二天呢?”
唐長老道:“第二天,他練到後來,可以同時打出五枚飛針,分別擊中各個目標牌。”
孫淳淡淡地道:“陸駿的精神力很強,這個對他也不算有什麼難度。”
唐長老抿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那第三天的事情,我想孫副門主您一定會感到吃驚。陸駿這小子竟然能夠靈活驅使飛針,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射程可達5000米。”
前麵兩種情況,雖然足於令人吃驚,但隻要對武技的運用很熟練,精神力強大,就算沒學過飛針,或許也能做得到。然而,這第三種情況完全必須要對飛針武技領悟透徹,才能熟練控製飛針的運行軌跡和速度快慢。陸駿能在三天內,就將針法運用到這個地步,自是令唐長老感到極為震驚。
孫淳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說的是別的弟子,或許本副門主會很吃驚,但陸駿他……”
唐長老奇道:“這小子怎麼?難道他天生就會針法?”
孫淳歎息一聲,道:“陸駿他的學習能力很強,雖然沒有正式練過,但見的多了,學會驅使飛針,並非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唐長老感到很鬱悶。
自從陸駿第一次來練武場練習針法,一次次令他帶來極大的震撼,沒想到在孫淳看來,竟然似乎十分稀疏平常。
“那今天呢?”孫淳看似很隨意地又問了一句。
唐長老本已經打住不想說了,但孫副門主問話,自是隻好如實彙報,道:“今天,他同時打出二十枚銀針,這些銀針在半空中忽然合在了一起,尖端有五枚銀針豎起旋轉,就像個小把戲,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奇特的。”
見慣孫淳的淡定,唐長老隻當這次也不例外。
誰知,就見孫副門主聽完臉色“唰”地一變,抓在手中的水晶酒杯赫然裂成了碎片。
“孫……孫副門主,你怎麼了?”唐長老驚訝問道。
“沒什麼。”孫淳很快恢複鎮定,心裏卻依然十分震驚:陸駿這小子怎麼也會這種武技?難道是芙蓉夫人傳授給他的?
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在五毒殿前,與芙蓉夫人動手的情形。當時,芙蓉夫人使得就是那種詭異的武技,令他差點喪命。這些天來,他偶爾總會想起這件事。按說,五毒門四大副門主之間都知根知底,誰會什麼武技大家都一清二楚,可,從未見過芙蓉夫人使過此類武技。
然而,現在聽說陸駿也在修煉這種武技,令他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當然,以陸駿的實力修為,就算修煉成這門武技,也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小子成長的速度太快,一個多月不見,竟然就晉升到了真道二重,照這個速度繼續成長起來,總有一天會超越他。
“不行!絕不能讓他在繼續活在這世上。”
這些天,他在外做了精密部署,隻要陸駿踏出五毒門的領地,便會讓他必死無疑。可是,這些天,陸駿一直都待在門內,令他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