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旁的眾弟子看見這一幕,皆是一臉震驚。
孫淳直到這二人徹底無法動彈,才轉過身去。他朝眾弟子望去,厲聲喝問道:“你們可有人受傷了?”
未曾受傷的弟子,都搖了搖頭。
有一名弟子站出來,捂著手臂道:“孫副門主,弟子的手臂被抓了一個口子,不過不要緊。”
孫淳道:“你將傷口掀開我看看。”
“是!”那弟子掀開衣袖,將抓痕展露給孫淳看。
那被抓的傷口看上去確實不算很嚴重,隻是留下輕微的一道血痕。孫淳的目光在傷口上足足停頓了兩秒,臉色十分凝重。
陸駿望去,就見那血痕處若隱若現有一個個淺藍色的血符流動。
血符極為微小,單憑肉眼是不可能看出來,唯有精神力達到一定境界,才能通過點燃魂燈看出端倪。五毒門弟子的精神力大多都是兩條,不足以發現血符的存在。孫淳的精神力接近三條,勉強能夠發現血符。陸駿的精神力卻有四條,自是一眼就能看出血符的變化。
正常的血符顏色,同樣與血液一樣為紅色。由此可見,這名弟子的血符已經不太正常。
“孫……副門主,怎麼了?”那名弟子被盯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問道。
話音剛落,忽然,孫淳猛地隔空一掌,將那名弟子震飛出去,一頭撞在一塊巨石上,頓時,化成一灘肉泥。
眾弟子見孫副門主竟然出手殺死門下弟子,均感震驚,不由地紛紛後退。
孫淳的雙目如電,向眾人一一望去,正看見其中一名臉上沾有血跡的弟子,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襟,然後重重地投擲出去,同樣撞擊在巨石上粉身碎骨,一命呼嗚。
見他一連殺害兩名門下弟子,眾人不知所措,生怕自己也會遭到毒手,均欲奪路而逃。
蕭玉京也是一臉茫然,道:“孫副門主,你……?”
孫淳道:“你們不用怕,他們中了狼王魂血,是個潛在的威脅,本副門主也是逼不得已隻有將他們殺死。”
“狼王魂血?”眾人顯然對這四個字感到陌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搖頭不知。
殺了門下弟子,孫淳情緒頗為低落。
頓了頓,他道:“據古籍記載,三千多年的狼戎部落是一群雪狼族。當時的血狼之王力大無窮,生命力旺盛,並且智慧超群,絲毫不弱於人類。血狼之王在與苗夷部落戰役中隕落,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他的魂血竟然保留了下來。”
“血狼之王練就一身邪門功法,將靈魂寄存於血液之中。如果被魂血沾染,就會逐漸失去自我意識,即便是死人,亦會死而複生,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眾弟子想起剛才那兩名蠱毒教弟子的舉止,果然與行屍走肉沒什麼差別。
蕭玉京恍然大悟道:“難道那赫驍當初掉入秘境,就是沾染上了狼王魂血而複生的?”
孫淳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沾染了魂血之後,體質將會發生巨大改變,傳承了血狼之王強大的體魄,變得異常難對付。若是被抓傷或者咬傷,哪怕是沾上了含有魂血的血液,都有可能被傳染。”
聽了這番解說,眾人這才明白孫副門主為何剛才要殺死那兩名弟子。
本來,孫淳僅僅隻是懷疑,後來見到那兩名明明已經喪命的蠱毒教弟子活過來,才加以篤定。被狼王魂血感染之後,敵我不分,那兩名蠱毒教的弟子應該正是死在赫驍之手。死後複生,本能驅使,需要吸收血液,故而與五毒門眾弟子混戰在一起。
混戰中,那兩名五毒門弟子不小心一個被抓傷,一個沾染上血液。
孫淳通過精神力觀察血符的變化,從而斷定他們中了魂血。一旦受到感染,自我意識將逐漸模糊,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迫於無奈,孫淳隻能將他們殺死。
慕容雨兒道:“難道,中了魂血,就無藥可救嗎?”
孫淳沉吟片刻,道:“也許有,但至少眼下是沒辦法可解的。”說到這裏,他朝陸駿望去,道:“陸駿,你好像知道狼王魂血,是不是?”
當初,看見那赫驍死而複生,陸駿就起了疑心。以他的見識,自是聽聞過關於狼戎部落昔日的傳說,加上得知這座秘境本是狼戎部落曾發動戰爭的古戰場,很容易聯想到魂血上麵。於是,經過一番觀察,看出赫驍血液中蘊含的血符顏色變化,更加斷定無疑。
見孫淳詢問,陸駿道:“弟子不知,不過,弟子見血符的顏色不對,懷疑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