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弟子外出曆練時,常會帶幾名奴隸當隨從。帶上奴隸,說到底就是遇上危險時,衝在前麵充當擋箭牌使。
因此,一般情況下,奴隸都極不情願隨弟子外出。
見陸駿爽快答應,蕭玉京大喜道:“我果然沒看錯陸兄弟,藝高膽大,其實這無去毒潭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但憑你我的實力,應該足以應付。”
陸駿自來到五毒門幾個月來,一直都在煉毒房,這是第一次出門。
二人沿著一條小徑下山而去。五毒門極為廣袤,占據了幾重大山。二人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才來到出口大門。
在那門前有一片寬闊的廣場,靠近門前立有一尊石像。
那石像高高聳立,至少有百丈之高,全身金光燦爛,蔚為壯觀。
陸駿向那石像掃了一眼,感覺有幾分眼熟,再仔細一看,心裏頓時感到很是驚詫。原來,按石像並非別人,竟然正是前世的他。
雖然過了還不到一年,但陸駿仿佛度過了漫長的時間。
自己以前的相貌長的什麼樣子,印象中都有點模糊。此刻,看著那石像,五味雜陳,往事一件件地湧上心頭。同時,他暗暗納悶,為何在五毒門供奉有他的石像?
見陸駿神色有異,蕭玉京奇道:“你怎麼了?”
“這石像……?”陸駿指著石像正欲向蕭玉京詢問原因,蕭玉京一臉緊張,將他的手放下來,然後向兩側各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陸兄弟,你剛才差點闖了大禍,如果被長老或者門主看見,定然治你大不敬之罪。”
陸駿奇道:“這是為何?”
蕭玉京一臉虔誠地向那石像拜了一拜,然後對陸駿道:“你也趕緊拜一拜。”
陸駿見他說的鄭重,隻好彎腰拱手一拜。那石像明明就是他,卻自己拜自己,想想心裏都覺得有點可笑。
蕭玉京道:“他乃是我五毒門的師祖,人稱聖手毒尊。”
本來陸駿還懷疑可能那石像的模樣隻是恰好與自己相貌神似而已,聽見“聖手毒尊”這稱呼,自是鐵定錯不了。
他一臉茫然,禁不住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前世,他乃是萬毒宗的宗主,與五毒門沒有半點瓜葛,五毒門創建時間不長,他也是轉世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宗派。可是,什麼時候成為五毒門的師祖,為何自己卻不知道?
蕭玉京啞然失笑,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以後可要記住,千萬不要再對師祖的神像指手畫腳,不要的話,連我都保不了你。”
由此可見,五毒門對前世的自己十分尊敬,可是到底為什麼呢?
二人出了大門,一路向西前行。
途中,陸駿試探地問道:“蕭師兄,本門難道便是這位聖手毒尊創建的?”
蕭玉京搖頭,道:“當然不是。據說,師祖乃是千古靈域萬毒宗的宗主,而本門的門主昔日是萬毒宗的弟子,後來離開千古靈域這才在此地創建了五毒門,門主曾有緣得師祖指點之恩,感念恩情,因此,雖自立門戶,一直視聖手毒尊為師祖,每年本門創建紀念之日,都會率門下所有弟子,向師祖神像舉行感恩叩拜大典。”
陸駿聽了恍然大悟。
他知道,五毒門的門主名叫皇甫逸辰,卻記不得萬毒宗曾經有這麼一號人,也記不得自己曾經指點過他。想想也是,萬毒宗人數眾多,他身為宗主,又怎麼可能記得區區一名弟子?
二人繼續前行,穿過一座座山峰,越過一片片密林。
走在曠野中,陸駿道:“蕭師兄,你將我帶出來,難道就不怕我逃走嗎?”
“不怕!”蕭玉京幹脆地道:“一看陸兄弟就非常人,雖然現在屈身在煉毒房,但以陸兄弟的能耐,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晉升為弟子,又何必要逃呢?再說……”頓了頓,他笑道:“這裏依然是在本門的實力範圍內,隻怕陸兄弟真要逃走的話,也未必能如願。”
他先是誇讚,讓陸駿看見希望,用不著逃走,再恐嚇,使得他不敢逃走。
這番話說的極為高明,卻也是事實。
走到前方,就看見一棵參天古鬆下麵站著三個身影。
一看,正是那閆衝、劉晨和張釗。
看見是他三人,陸駿頓時心生警覺。這三人都曾敗在自己手上,吃了不少苦頭,為何忽然聚集在一起,出現在這裏?
蕭玉京笑道:“我有一事忘了對陸兄弟你說,除了我們倆,他們三人也一並前去。”
陸駿更是狐疑。蕭玉京為何之前不說好,直到見到這三人才說?看來絕非是忘記了那麼簡單,莫非他們合起夥來,欲圖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