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駿看了看星兒,示意她出去,星兒卻一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泠月公主道:“星兒,你出去吧。”
星兒警覺地向陸駿瞥了一眼,低聲道:“公主,奴婢不能走,要是奴婢走了。誰知道這人會幹出什麼事情,奴婢要留下來保護你。”
她說話的聲音雖低,但每一個字都傳入陸駿的耳朵裏。
陸駿哭笑不得。顯然,上次所發生的事情,這宮女猶如驚弓之鳥了。
“星兒別胡鬧,陸公子不是這樣的人,上次的事情可能是一場誤會,你趕緊出去吧。”在泠月公主的勸說下,星兒這才出去了。
室內,隻剩下陸駿和泠月公主。
泠月公主雖故作輕鬆,心裏卻莫名感到緊張。腦海中浮現當日陸駿闖入進來時候的情景,越發心跳加劇。隨即,她轉念一想:那天寒毒發作,無反抗之力,此刻寒毒已經被壓製下去。我的修為遠在他之上,諒他也不敢亂來。再說,大皇子和太子等人都在樓下,自己隻要一出聲,他們就要趕過來,自己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想到這裏,她心神入定。
“陸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陸駿點了點頭,道:“公主請躺在床上。”
泠月公主先是一怔,隨即想到治病時,病人確實該躺在床上。於是,她緩緩走到床前,脫下繡鞋,然後和衣平躺在床上。
躺下之後,就見陸駿一步步走來。
泠月公主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跳動起來。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當陸駿隻是個宮裏普通的禦醫。
忽地,就看見陸駿的臉色變得極為詭異,手掌間釋放出一縷縷的紫氣……
“你……”
泠月公主對陸駿本就設防,見此情形,立即意識到不妙。她欲調動真氣,動用武力,卻發現頭腦一片昏沉,使不出半分力氣。再想大聲呼叫,身體一軟失去了知覺。
陸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泠月公主,然後退到兩米之外的椅子上坐下。
一般郎中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他並不需要。他隻要釋放精神力,通過感受病人的氣息,感觸脈搏跳動的聲音,便可以判斷出病症。
他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不能離泠月公主太近。
診斷的過程將會十分漫長,需要從各個方麵深入了解病人的一切身體狀況,因此,消耗精神力巨大。其間,必須保持絕對的安靜,中途不能有任何打攪。
所以,他才會動用紫氣木王鼎的神力,將泠月公主擊暈。
陸駿雖然可以控製木王鼎,但冰魄寒意的誘惑力太大。整整花費半柱香的時間,他才總算將木王鼎的神力壓製下去。
接下來,開始動用精神力替泠月公主查看病症。
時間一滴一滴地過去,整整花了兩個時辰,陸駿總算將泠月公主身體內寒毒擴散的具體位置全部掌握清楚。
休息片刻,陸駿推門出去。
星兒一直守候的門外,見陸駿出來立即奪門而入,就像生怕公主被吃了似的。
陸駿道:“公主已經睡著了,你暫且不要將她驚醒,否則的話,有什麼後果一切由你負責。”星兒嚇得連連搖頭,忙稱“不敢”,陸駿便下樓而去。
太子急不可耐地迎上來,問道:“泠兒怎麼樣了?”
陸駿將一張白紙遞給他,道:“這上麵寫著公主寒毒的位置,可以通過真氣將寒毒逼出來。”
太子接過來掃了一眼,奇道:“你自己不也修煉武道的,為何不親自動手?”見陸駿看著自己,他似乎想起什麼,道:“明白了,上次的事情是本王錯怪你了,當時一定是那常無命做的手腳,下了什麼迷魂之類的毒,害的陸公子平白無故受了冤枉,吃了那麼多苦頭,今日陸公子不計前嫌救泠兒,真是令本王汗顏,希望陸公子能原諒本王之前所犯的錯。”
陸駿之所以不親自動手,自然是因為靠近泠月公主。
沒想到太子竟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過,此事說不清楚,這個鍋就讓常無命來背。
經過上次攻打陸府一事,太子大勢已去,失去了爭奪皇位的一切籌碼。當初的飛揚跋扈,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此刻竟然主動道歉,看起來順眼多了。
“好說!”
陸駿繼續道:“待寒毒逼出來一個時辰內,按照下麵的藥方熬藥,給公主服下。連續服用七天,便可將寒毒驅盡。不過,公主的寒毒病根在於體質,囑咐她再好不要輕易運功修煉,否則的話,可能還會複發。”
太子如獲至寶般地捏著那張白紙,向陸駿千恩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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