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難以解答,隻能向陸駿望去。
眾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投向陸駿身上,都想聽聽他會如何解釋。
陸駿道:“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我本不想再提……”
“必須提!”
陸廣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道:“事關天恩的清白,必須有個交代,如果天恩真想要殺你的話,你早就死了,又豈能活到現在?”
“那好吧。”
陸駿不急不慢地道:“你並非陸天恩,又怎麼知道他不想殺我?更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抵擋不了陸天恩的拳頭?”
“你?”陸廣陽冷笑一聲,顯是不信:“那你說說你是如何抵擋的?”
陸駿道:“這是我的秘密,你無權知道。”
陸廣陽冷冷地道:“我看你是回答不上來,裝腔作勢罷了。”
老族長皺了皺眉頭,插話道:“每個武道修士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這並不奇怪,陸廣陽難道你沒有武道秘密嗎?”見陸廣陽愣住了,老族長道:“駿兒,你繼續說。”
陸駿點了點頭,接著道:“陸天恩殺我的動機很簡單,他一心想要成為新一任的族長,擔心將來我會威脅他的地位。說到這裏,還有一個人對他的威脅更大,那就是陸三爺。記得常無命與陸三爺動手時突然施放毒針,按說陸天恩有能力出手搭救的,但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毒針射進陸三爺的身上。”
“什麼?”老族長吃驚道:“竟有這種事?”
陸天壽回想起當日的情形,頓時心頭一震,道:“原來如此,當時天恩兄……哼!陸天恩他就坐在不遠處,若想救我確實不難。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見死不救,虧得我一直拿他當兄長對待。”
陸天賜搖頭歎息道:“為了族長之位,竟不顧同族情分,當真是用心險惡。”
陸天福也是默默搖頭。
顯然,經陸駿提醒,他們二人稍加回憶,便知道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五老席上其餘四人皆是麵露慍色,明顯是對陸天恩這種卑鄙行為極為不滿。
此刻,陸廣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本想為陸天恩開脫罪責,卻沒想到越是辯解,就越是抖出一件件對陸天恩不利的不齒之事出來。
見族長向他投以威嚴的目光,嚇得他心髒都快跳出來。
“這個……”
他心亂如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他必須說些什麼,不然陸天恩的罪責越來越重,他就越是被牽連。
“可能是……天恩他沒有反應過來吧?”
陸廣陽的額頭上沁出大把的汗水,總算編出一個很生硬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連他都不信。
老族長厲聲喝道:“陸廣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替陸天恩狡辯!”
陸廣陽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族長向陸駿望去,道:“駿兒,陸天恩要害你事實確鑿,不過他既然已經瘋了就暫且饒恕他,不知你希望本族長如何處置陸廣陽?”
陸駿道:“族長,事情過去了,治不治他們的罪,其實我並不放在心上,但是陸廣陽一次次地羞辱我,歪曲事實,如果就這麼輕饒,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不如廢了他的修為就是。”
“什麼?”
陸廣陽一聽陸駿的話,腸子都快悔青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想抽自己幾個嘴巴那麼簡單,而是後悔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嘴巴縫上。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變得更為嚴重。聽說要廢了他的修為,心慌意亂,忙道:“不要,族長,請你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廢了我的修為,廣陽知錯了,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老族長道:“你要求,就求駿兒吧。”
“求他?”陸廣陽心裏很不情願。如果大庭廣眾之下,讓他向一個晚輩求情,那他也沒有臉再活在這個世上。
陸駿道:“我也不要你求情,待會陸天恩被帶來,如果他是真的瘋了,那就證明是我錯了,他並非真要害我,那麼我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沒有瘋,而是裝瘋賣傻的話,那麼你和他就全都被廢掉修為,你看如何?”
陸廣陽頓時眼前一亮,道:“此話當真。”
雖然,他剛回陸府還沒來得及前去探望,但陸天恩瘋了一事陸府上下人人皆知,自然不會有假。他與陸天恩乃是親叔侄關係,心裏不希望陸天恩瘋了,但事情走到這一步,想要保住修為,反而希望陸天恩瘋了才好。
少頃,就聽見外麵通報已將陸天恩帶來。
人未到,就聽見大廳之外,陸天恩大聲哭喊道:“族長救我,廣陽叔救我,其實……其實我沒有發瘋……”
聽到這裏,陸廣陽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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