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地上,染黃了大地,涼風襲來,一片蕭瑟的葉子緩緩飄下,又一陣風,吹得不見了蹤影。
葉輕語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彷佛失去了靈魂的屍體,一夜銷魂,酒精和震耳的重金屬聲音侵蝕了他的神經,此刻似乎還沉浸在那喧鬧的環境中,無法自拔。沉重的腳步,帶著疲乏的身體,走在寬闊的人行道之上,搖搖欲墜,他隱隱約約看見兩個模糊的影子,正緩慢的向他走來,等他們走的近了,赫然發現,那不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麼?尖長的帽子,黑白分明的服飾,猩紅的舌頭幾乎垂到了膝蓋,兩把勾魂鎖鏈閃耀著不知名的光輝,慘白的臉色,一絲晶瑩的液體順著白無常的嘴角流下。彷佛有一個聲音響起在葉輕語的耳邊:“葉輕語,男,二十歲,陽壽已盡!身份核實,可以實施抓捕!”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刺耳的喇叭,帶著濃重的刹車聲和一道長長的車胎劃痕,撞上了人行道邊的一個電線杆,一道裂痕出現在電線杆體上,慢慢的,慢慢的,裂痕越來越大,杆體也愈加傾斜,裂痕再也支持不住電線杆的重量,轟然倒塌!
不死不活的葉輕語迷迷糊糊的走著,突然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抬頭望去,一根電線杆在瞳孔中急速放大。轟!!
電線杆接觸到葉輕語的一瞬間,他的頭蓋骨便碎裂開來,轟然倒地!腦漿急速崩裂開來,濺了一地,胸腔整個壓的癟了下去,眼睛極度外凸,七竅流血。猩紅的血液慢慢的染紅了大地,交織出一幅詭異的畫麵。路上行人迅速的圍觀了上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查看,隻是圍著他指指點點。隻有個別人拿出手機按下了120。
看著麵前晃動的身影,與那黑白無常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葉輕語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120接通那一瞬間,葉輕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卻再也沒有睜開。
翌日清晨,XX日報報道:一醉漢於昨日清晨死於車禍,一輛小轎車撞倒電線杆,砸中受害者。警方接到報案時,此人已經死亡多時,此男子身懷數萬巨款,身穿一件白色T恤。肇事司機不知所蹤,目前案情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請有目擊者到公安局配合調查。有認識死者或者知道死者身份的人到公安局認領屍體。
葉輕語本是西華小村的一個農民,由於好吃懶做,被一個名叫金明道人的家夥以重利誘惑,幹上了盜墓的勾當。由於本身頭腦敏捷,身體也不錯,跟著老道士,幹了一筆之後,得到了一筆錢,便開始了酒醉金迷的生活,夥同老道士,每天流連於各個酒吧,**墮落。
揮霍了一把,葉輕語更加迷戀上了這種生活,愈加不能自拔。每每與老道士潛入墓穴,盜取其中的錢物,心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糜,彷佛惡鬼纏身一樣,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久久不能平靜。
同往常一樣,在偷偷的和老道士掘了好幾座墳墓自後,找到一批值錢的家夥,兩人為了慶祝,出手之後便懷揣巨款,來到往常尋歡作樂的地方,大把揮霍之後便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來,葉輕語隻覺得頭暈目眩,惡心幹嘔。看了看身旁口吐白沫的牛鼻子老道,苦笑一聲,起身走出酒吧透氣,微風拂來,一片黃葉飄落在自己腳下,那麼蕭瑟。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這樣彷佛有什麼在指引自己一般,搖搖晃晃便走上了大路,看著突然倒塌的電線杆,頭腦一陣空白,一陣劇痛,便失去了知覺。最後一刻,葉輕語隻覺得自己掘人墳墓,這大概就是報應吧。黑白無常大哥親自來接我,也不算白死了,嗬嗬。
所謂因果循環,盜墓這種缺陰德的事情幹多了,總會引起陰氣上身,厄運便接踵而來。或許說起來有些邪乎,但是有些事情確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老道士清晨醒來,見葉輕語不見了身影,一陣不詳的預感出現在了心頭。這小子不會也出事了吧?汗水瞬間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隨手抹了一把。喃喃道:“哎,這是第幾個了?”起身走出酒吧,看了看此時已經刺眼的太陽。隨便抓住一個人問了起來:“小弟,聽沒聽說這裏出了什麼人命沒有啊?或者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麼?”
那人奇怪的看了老道一眼。頓了頓,一臉猥瑣的說道:“今天早上有一個奇怪的家夥,身上帶了好幾萬快錢,被電線杆砸死了,死得那叫一個詭異,你說這小車也能把電線杆撞倒?還有啊,周圍那麼多人,看著電線杆倒下來都跑開了,聽說電線杆倒得很慢,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直挺挺的砸中了腦袋,那腦漿濺了一地!聽說好像是被鬼附了身,黑白無常要拿他歸案啊!那死的時候雙眼怎麼也合不上呢!報紙上都報道了,現在還不知道身份呢”,“聽說去認領了那錢就是自己的了呢!要是我認識他我就去領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