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紅葉山上一人已經羞怒如狂,尤其是張君山知道陰花老怪肆虐紅葉,張家也是損失慘重之後,就更不能原諒自己。
一時大意,家族謀劃功虧一簣......
“神數之下,我看你往哪裏逃”語氣憤憤不平!
張君山站在庭院,紅葉山獨有的紅葉隨風飄飛,落在白衣之上,仿佛貶落人間的仙人,隻是臉色蒼白,更勝白衣!
而秋雨,完全沒有時間想這些。
體內飛絮還牢牢地附在血肉之上,一直以來的擔心卻在此時爆發...
嘴角血跡殷虹,秋雨整個人如同二八佳人,凡是裸露的皮膚皆是白中透紅,熒光陣陣。
男人特有的棱角分明,在這種顏色映襯下變得極為怪異,一望之下,隻覺陰風嗖嗖,讓人不由打個冷顫。
噬魔刀的隱患終於爆發出來,在這種時候!!
體內血液在奔騰,帶著白色的飛絮,如大江般不斷追逐著前浪,極限的衝刷之下,經脈血管卻是毫無所動。
隻因前一刻,體內血脈已經爆開了一次。
很突然,突然到秋雨根本來不及反應。
也因此,秋雨才活了下來,血脈裏的殘存血液也失去了再次爆發的力量。
一切陷入了一種危險的平衡中,秋雨連念頭都不敢輕起。
雙眼緊閉,麵無表情,連呼吸都微不可察,除了頭頂緩緩滲出的水珠,四周隻有一片靜謐......
而水珠卻是血色!
這本就是剛剛崩裂的鮮血。
時間一點點過去,血滴在無聲中落下,正好落在秋雨手背,隻是眨眼,便被蒸發消失,體內血液如龍,整個人像是一個大火爐,用生命燃燒。
血滴雖然消失,但痕跡卻留了下來,一個小坑在手背上遲遲沒有恢複,直到透明的白,這幅軀體終是喪失了活力。
而秋雨卻把一切可以控製的意念全部鎖在識海,在白光與金字的護衛中,靜靜蟄伏,生怕一個動念,身體就會直接爆開。
身處危局,卻不能做出哪怕一點點的改變,秋雨似乎陷入一種絕對的絕境之中。
一開始不過是一場普通的驅毒,誰能想到竟然走到這一步。
煉血成劍慧心決,以血煉神,短短一月,兩道神識之劍下,沒有一合之敵,可謂強大。
但這份強大背後,卻是不合常理的詭異。
慧心決不過是一套普通功法,雖然會以損傷根基換取更為突出的殺傷力,但同階必殺,防無可防,卻不是一部從百寶閣買來的普通貨色能夠做到的。
它真正的原因在於一柄刀,一柄魔刀!
魔刀與煉血成劍的結合,才誕生了這詭異的一擊。
秋雨手下,死在噬魔刀的有十幾人人,而死在慧心決的神識劍下的也差不多十幾人,就在剛才的打坐中,秋雨凝練了一道神識之劍,以防意外發生,然後......身體瞬間崩潰。
這兩者會有聯係嗎?秋雨覺得是肯定的。
血液在肆虐,卻引不起任何一點波瀾,隻因這些奔騰的血液隻是極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在一開始猝不及防的爆發中散落在身體各處,有的已經飛出了體外。
白裏透紅,白是缺少血色的白,紅是血液凝結的紅。
隻是時間一點點過去,紅色慢慢轉成了青紫。
焚天化雪決溫潤的靈力一直消耗,已經無法再維護體內生機。
秋雨縮在識海,冷冷的注視著一切,靜靜等待著最後機會的到來,當初平安坊百寶閣藏書樓老人給了他一卷羊皮卷,其上原本覺得無用的內宇入微術,卻成了最後的稻草。
秋雨呼喚過識海中的女鬼,一直無果,如此關頭,如果再不懷疑自己被忽悠了,秋雨這十幾年的江湖也算白混了。
女鬼第二次出現時,曾說她殺了幾個人,還忽悠著秋雨為她弄來更多的法決道書,深受說書人口中奇遇之害的秋雨,當時就信了,並且花費六百餘靈石買了七部法決,現在看來,除了道珠的反饋,似乎是肉包子打狗了。
而在秋雨藏身地不遠,同樣靜靜等待的還有張家的六人,不得不說,張家的布衣神算可謂獨步,張君山作為繼‘夫人’之後,又一個天才之輩,同樣驚才豔豔。
練氣八層,布衣神算之下,竟然生生算出一個人的行蹤,可謂妖孽之極。
而剛剛張君山傳來的地點,就是秋雨現在的位置。
秋雨終落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