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說:“別催,你當這是糊窗花呢,這周圍都是些厲害家夥,我不得仔細琢磨琢磨,再說了,你小子嚎個屁,你看看人家劉川,一句話都沒說,你小子就應該學學人家……”
“老鐵,快點。”
劉川沒等老鐵說完直接吼道。
老鐵見劉川扛不住,趕緊加快速度,我也沒閑著,拿著黃符見縫就貼,就在我要給泥塑像貼時,那塑像竟然動了起來,手勢也變了,劉川一看到這,連忙將那泥塑像的手給掰斷了。
我半張著嘴:“劉哥,你掰手她做什麼?”
“不順眼。”
劉川又爬過去掰另一隻手。
我嚇得渾身哆嗦:“劉哥,要不算了……”
“接著。”
我有些懵逼:“接什麼?”
“接頭。”
劉川的聲音從泥塑像後麵傳來,我抬頭一看,發現劉川竟然拿刀砍泥塑像的頭,而且力氣很大,那泥塑像的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便會掉下來一般,我看著那頭,連忙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快速爬上去去攔劉川。
老鐵在下麵咒罵,我也不管。
好不容易來到劉川這,卻發現他神情不對勁,很不對勁,仿佛中邪一般,我用手用力拍了拍他,可他沒理我。
“劉哥!”
我抱著泥塑像的胳膊過去。
劉川背對著我,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我走過去,問他到底怎麼了,可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我,隻是用力砍那泥塑像的頭,一刀比一刀狠了,麵前的泥塑像慈祥地看著我,可那雙眼睛卻布滿了狠厲。
我見叫不醒劉川,隻能繞到他前麵。
可當看到劉川的模樣,我嚇得大叫了一聲,他瘋狂地砍著泥塑像,眼睛半閉著,而且最讓我驚悚的是他的臉上泛著笑,可這泥塑像一樣的笑。
我靠,還他媽真中邪了。
我顧不得什麼,直接出拳想要打暈他,可被他察覺,他麵對著我,眼睛仍舊閉著,可手裏的刀卻揮向我,我一看大事不妙,趕緊一縮頭,抓著泥塑像溜了下來。
劉川也跳了下來:“別跑。”
如果再不跑,老子可就成了劉川的刀下亡魂了,我也不管其他,掄起腿就朝老鐵奔過去。
老鐵氣得大罵:“你跑我這做什麼?”
“鐵叔,幫我擋擋。”
我躲在老鐵身後,露出頭看著劉川。
劉川中邪了,而且東子這小子也不對勁,現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那森白眼珠子都沒動一下,看到這,我忍不住問老鐵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劉川和東子都中邪了。
老鐵雖然罵我不講義氣,可還是將一張黃符貼我腦門,又在上麵不知畫了什麼,劉川衝過來,可現在我麵前卻不動手,像是找不到我在哪一般。
“鐵叔,這怎麼回事?”
我眼珠子瞥向和我一樣腦門貼符的老鐵。
老鐵做了別出聲的手勢,等劉川回到原來位置,他才吹了吹腦門上的黃符對我解釋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們看了泥塑像的眼睛。”
“眼睛?”我驚奇:“我不是也看了那眼睛麼,可我怎麼沒事,而劉哥和東子卻中了邪一般……”
老鐵瞟了我一眼:“你和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難不成我是這泥塑像的親戚不成,它對我沒什麼惡意,可就算這樣,那也不成立啊!
老鐵走到東子跟前,解釋道:“曉東是心裏有癡,而劉川是心裏有恨,至於你,無欲無求,自然對你沒啥用,再說了,你小子被劉川指派到我這,和那眼睛對視的時間不長,自然受它影響小,不過你小子還得小心,你雖無欲無求,可執念太深,小心被它迷了心智,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我不會的。”
老鐵深深看了我一眼:“但願。”
東子癡癡地看著那泥塑像,嘴裏一直喊瑤瑤的名字,我打了他一巴掌,沒醒,又揚起手打了兩個嘴巴子,這小子才悠悠轉醒。
“誰他媽打我?”
我縮了縮手,笑嘻嘻湊過去:“東爺醒了。”
“剛才是你打我?”
東子不善地瞪著我。
我撓了撓頭,編瞎話道:“這不是見你小子中邪了,這才動手的嗎,不過東子,你小子得謝謝我,要不是我剛才出手,你肯定抱著那泥塑像親上了,雖說是個死物,可好歹是個神仙,你這樣破壞人家清規戒律,實在不好。”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寶爺?”
我哈哈笑了兩聲:“不用跪下來感謝,說兩句客套話就行,我這個人隨意,不用搞那麼大陣勢……”
“我看你想找死。”
東子說完便朝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