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這貨一眼:“放屁。”
“寶爺你這就叫粗魯了,我這話說的好好的,怎麼就成放屁了,再說了,你要我娶了媳婦忘了兄弟,這事我幹不出來,而且瑤瑤也不答應……”
“你閉嘴。”
這事能少趟一個人就少趟一個人,要是都下了水,到時候誰他媽撈我,老子肯定淹死在這渾水裏了。
東子知道我動了脾氣,便負氣走到吉恩跟前,吉恩有些恍惚,東子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才反應過來。
“嘛呢,入定了?”
吉恩神色有些慌張:“沒……沒什麼。”
“洋鬼子,你小子該不會又做這背後捅刀子的事吧,上次的事我們還沒和你算呢,要是這次你再捅刀子,那我們可就連朋友也沒得做了。”東子見他眼神躲閃,心裏便起了疑心。
吉恩白了臉:“怎麼可能!”
看到吉恩這樣,東子心裏的疑惑更深,他下意識看向吉恩的手,卻發現他一直按著兜,看兜的形狀,那有可能是針筒。
針筒?
洋鬼子揣針筒做什麼,難道他還想像上次那樣紮暈他們,雖然他警惕心差,可劉川不一樣,估計這針筒還沒拿出來,就被劉川一腳踹了出去,更別說紮暈劉川了。
吉恩心虛,一直躲閃著東子的目光。
東子心裏冷笑了一聲:“洋鬼子,有些事還是想清楚再做決定,畢竟這立場若是選錯,那可要後悔一輩子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東子沒說話,隻是看向他的兜。
吉恩渾身一震,眼底浮現出驚慌。
東子按住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告誡道:“這上司可不比朋友,朋友可以為你兩肋插刀,可上司那就不一定了,過橋拆河的把戲肯定玩的爐火純青,所以你要想好,可別因為一時的迷眼放棄了最為珍貴的東西。”
“我……我……”
吉恩緊緊捂著兜。
東子沒有再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特意看了一眼吉恩,發現他將針筒丟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對吉恩隻抱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可看到他丟了針筒,我這心徹底放了下來。
最起碼,吉恩站在我們這邊了。
劉川也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麵前的紅色迦樓羅,又念了咒語,見我們都不解,這才向我們解釋:“這些紅色迦樓羅凶狠,必須和它們先搞好關係,要不然過棧道的時候,它們會啄傷我們的眼睛,隻要它們不動,那我們就能到達寢殿入口。”
“這鳥人還講賄賂?”
東子看向頭頂的紅色迦樓羅,說:“我還以為隻有人才講求這些,沒想到它們也講,哎,對了,穆勒,你剛剛念的咒語怎麼念來著,教教我唄?”
“你學咒語做什麼?”
東子嘿嘿一笑:“我想召喚一隻過來……”
“我勸你還是別學,這一個調出錯,紅色迦樓羅就會發狂,到時候別說是我,就是女王本人也不能讓這些畜生停下。”劉川沉聲說。
東子臉色一變:“這麼變態?”
東子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那鳥人叼起那黑色包裹,拍打著巨大的血翅在前麵領路,我們心裏一驚,連忙追了上去。
追了有十分鍾,劉川忽地停下。
他看著眼前的巨大迦樓羅石像,一句話也不說,雙膝一軟跪倒在石像跟前,而之前領路的紅色迦樓羅將那黑色包裹放在地上,隨即尖叫了兩聲,拍打著血翅返回到原來的地方。
劉川顫抖著手指,將那黑色包裹一層一層的打開,露出一個青銅匣,看到這青銅匣,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這青銅匣不是被我丟進那塌陷的石洞裏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劉川臉色凝重,將青銅匣打開,從裏麵取出一顆拳頭大的珠子,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麵前石像的胸口。
那珠子剛一放進去,隻聽一聲喀嚓聲響起,石像背後的入口露了出來,看到那入口,東子張大了嘴驚呼道:“我靠,原來這鳳眼孔雀石是用來開女王地宮寢殿的入口,怪不得……”
劉川冷著臉,察看著周圍。
我剛向前一腳,腳下一陣機括移動的聲音響起,還沒反應過來,腳下頓時一空,人頓時掉了下去。
“茴子……”
“茴子……”
頭頂響起東子和劉川的驚呼聲,可沒過一會兒,那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整個身子浸了水,腦袋磕在河床底的石頭上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