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雖然罵,可腿不停歇,瞅準了機會,便拽著我竄到了前麵,我也顧不得自己此刻的模樣,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擺脫那肉瘤鬼物。
可這人算不如天算。
我慢了兩步,那東西便撲了過來,我轉過頭正好和它的肉瘤腦袋相對,它咧開嘴,露出一口的尖牙,我大叫了一聲,抄起蹄子塞它嘴裏。
“東……東子?”
身邊沒人,我頓時慌了。
這他娘的該不會丟下老子自個跑路了吧,我哆哆嗦嗦地抽出別在腰間的刀,對著那肉瘤鬼物一通亂砍,砍了有幾分鍾,忽地感覺不對勁,我轉身,就發現身後還有一個,它陰冷地瞪著我,那血紅的眼珠子一轉也不轉,我嚇得有些失禁。
手從兜裏掏黃符,可掏了一陣,沒掏出黃符,卻掏出之前陳老九拿到的鬼印,我快速剝開那報紙,準備拿報紙點火嚇這些鬼玩意。可手剛碰到那鬼印,手心被燙了一下,我吃痛連忙將那東西丟了出去。
“撲通!”
那些肉瘤鬼物竟然跪了下來。
一時之間我腦子空白。
可隻是一會,我竄過去將鬼印撿起,向後退了退,然後掄起兩條火箭腿就狂奔,我向後看了看,發現那兩個鬼物還跪在地上,心裏很是納悶,可眼下顧不了那麼多,隻能先擺脫它們再說。
拐過一個彎,我這才停了下來。
媽媽的,這他娘到底怎麼一回事,東子那小子竄哪去了,該不會真不管老子的死活了吧。
雖然咱也不靠他們,可這種被兄弟拋下逃命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東子應該不是這種人,陳老九能做出這種事,可東子不會,雖然我們認識了三年,可這小子的脾氣秉性我了解,不是個丟下兄弟而獨自逃命的人。
胡思亂想了一陣。
我靠著石壁歇了一會。
媽的,這次真是遭罪了,一頓熱乎飯沒吃著,反而被那鬼物追成狗,想想就覺得憋屈,這時肚子唱起了空城計,我摸了摸肚子,硬撐著站了起來。
因為四周很黑,我有些看不清。
摸著黑走了幾步,腳被什麼絆了一下,我朝底下摸了摸,發現是一根手電筒,手電筒是老式的,我試著打開,發現光很弱,隻能照出個大概。
旁邊是一具屍體,腳下是一個背包,我說了聲得罪了,便將那背包拿了過來,裏麵有兩根長了白毛的蹄子,一個羅盤,還有一包壓縮餅幹,餅幹有些發黴,不過能填肚子,我將餅幹拿了一半,其餘的放了回去,背包裏還有一個張,紙上畫了一個簡易地圖,我看了一會,才弄明白這地圖是哪。
包裏還有兩節電池,也不知道能用不能用,我將手電筒裏的電池摳了出來,安上這兩節電池並打開,發現能用。
羅盤我沒拿,放回原地。
我看著那屍體,恭恭敬敬磕了頭,並敬了一根煙,這才拿著東西起身,有了光咱這心裏就安心多了。
裏麵的陰氣很足,我憋著氣走了一會,那盤旋在頭頂的陰氣這才慢慢散開,我大口吸了一口氣,管它腥不腥。
停了一會,我掏出兜裏的鬼印,仔細研究,這東西看起來挺普通的,上麵的蛇和之前那枚墨翠戒指上的蛇頭有些像,不過這蛇的形狀不一樣,鬼印上的蛇凶狠,而且眼睛很大,似乎要凸出來一般,我又看了看鬼印的底部,隻見上麵刻了四個大字,字我不認識。
要是東子那小子在就好了,這些字他應該都認識。
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名堂,我便將鬼印放回兜裏,吃了五塊壓縮餅幹,填了填肚子這才緩過勁來。
歇了一會,我便起身,按照地圖上的指示,這前麵有個盜洞,而通往主墓室,就必須從那盜洞進去,想到這裏,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著手電筒往前走。
沒一會,麵前果真出現一個盜洞,我探進去嗅了嗅,發現裏麵的腥臭味挺濃的,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鑽了進去。盜洞打得挺整齊的,那一個鏟印跟著一個鏟印,我拿著手電筒晃了過去,發現盜洞很深,看不到頭,我往前爬了一會,額頭上滿是汗。
我喘了口氣,繼續往前爬,可就在我以為快要到頭的時候,盜洞忽地往下,我一不留神,一個禿嚕便掉了下去。
“嘭!”
屁股著地,那疼頓時蔓延開來。
我揉了揉屁股蛋,爬過去撿手電筒,姥姥的,爬個盜洞都能掉坑,這運氣也沒誰了,手電筒的電池摔了出來,我趕緊將電池安上並打開。
可光剛一亮,身後就有什麼東西撲了過來,我怕又是黑毛粽子,上去就掐住那東西的脖子,可掐了一會,感覺不對勁。
這是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