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罵了,東西沒在他手裏……”
鬼五爺愣住:“沒在他手裏,這怎麼可能?”
“老五,我們都被他耍了,真正拿鬼印的是其他人,我們被穿了皮套兒。”昌叔歎了一口氣,坐在棺床上摸出一根煙,點了火吸了一口說。
鬼五爺忽然想到了什麼,結結巴巴道:“九爺,您的意思是拿鬼印的有可能是阿瓦?”
“……”
昌叔沒說話,隻是悶頭吸煙。
鬼五爺終於將所有事情串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氣得破口大罵:“原來是這竄頭老鼠,我還當是他拿的,媽的,這次被一個奶娃娃子耍了。”
“你也別泄氣,東西雖然被阿瓦拿走了,可他出不了這墓,別忘了,這墓裏麵那要命玩意可還沒死呢?”昌叔淡淡地瞥了一眼道。
這次也算是他們命大,要不然真折了。
鬼五爺一想起那要命玩意,嚇得臉色都白了,那東西真的太恐怖了,他可不想死在這裏,不想被撕成肉片。
再說我們進了密道,東子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密道,發現腳下有一堆屍骨嚇了一跳:“我靠,這什麼地?”
我和劉川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有這小子在,我們也就不悶了。
密道歪歪曲曲,一會寬一會窄,東子身形胖,被卡住幾次,他費力地擠了過來,喘了兩口氣便開罵:“奶奶的,這道是給人走的嗎,一會寬一會窄,真是屈死東爺了。”
“這可怪不得人家,誰讓東爺這身形魁梧呢,我說東子,等這次回北京城,你要不報個健身班整整你這體型……”我話還沒說完,東子就瞪眼:“哥哥這體型怎麼了?”
我見這貨冒了火,便不說了。
東子來了勁,開始吹噓他這身形:“茴子,你小子可別嫌棄哥哥這身形,告訴你,咱這叫健美,懂不懂,這要是擱後街,多少妹妹羨慕哥哥這身材,你倒好,在這唾棄哥哥的身材,小子,不得不說你小子這審美有問題。”
“你可拉倒吧,就你,還有審美?”
我捶了這小子一拳,忍不住笑罵道。
這小子的嘴真是絕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怪不得老鐵那神棍提醒這貨要小心嘴禍,不過,也虧得這小子的嘴皮子,要不然也不能將鬼五爺那老狐狸氣得發飆。
想起鬼五爺那綠臉,我這心裏頓時舒坦。
東子一聽我這話,頓時不高興:“咋,哥哥這審美怎麼了,茴子,你小子別龜殼裏窩屁給老子使壞,哥哥這審美,正常得很。”
“你就吹吧。”
我白了這貨一眼。
劉川看著我們,眼底閃過一絲笑。
到了窄道,前麵的路卻壓低,東子罵了一句便鑽了進去,裏麵的空氣很稀薄,我喘了一大口,喉嚨裏滿是土渣子,反觀劉川,卻發現他氣息平穩,不喘不燥。
我爬了一會,實在不行便停了下來。
劉川捅了捅我的胳膊,問:“怎麼了?”
“劉哥,這裏氧氣太稀薄,我……我喘不過來氣,要不,你先走,我……我緩一會再追你們。”劉川見我臉色煞白,伸出手捏了捏我的二中穴,他手上用了勁,我被捏疼。
正當我想讓他停,劉川忽然出聲:“這個位置多捏一會,可以緩解缺氧時的眩暈,行了,你先在這歇會,緩過勁來再跟上來。”
我點了點頭。
劉川越過我爬到前麵,他爬得很快,仿佛不用呼吸一般,我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便追了上去。
大概有五分鍾,我才看到劉川。
我深吸了一口氣,支撐著身子爬了過去。
東子在前麵開路,可爬到一半,他忽地停下,劉川有些不解,問他怎麼了,他用手指了指前麵,苦著臉說:“劉哥,前麵沒路了……”
“沒路了?”
劉川皺著眉頭。
我盯著前麵,頓時嚇了一跳。
東子趴在地上大口喘了兩下:“劉哥,現在咋整,不能待這裏做風箱老鼠吧,再者這洞裏的空氣太他媽少,別一會給咱呼哧呼哧吸完了。”
“東子,地圖呢?”
劉川看了一眼前麵厚實的牆問。
“在我懷裏。”
東子在懷裏掏出那張地圖。
劉川接了過來並打開,我拿著手電筒照在地圖上,地圖是一整塊羊皮,上麵歪歪扭扭畫了許多線,我看著那中間的方框問:“劉哥,這方框是哪兒?”
“楚殤王墓。”
劉川看了我一眼說。
我盯著那方框,心裏忽地一陣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