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口棺不對勁。”
不對勁,哪不對勁?
我盯著麵前的棺槨,瞧不出個所以然。
劉川蹲下身子,看著那棺床,然後伸出兩隻手指探進棺底,摸了一會,眉頭頓時一皺:“茴子,你快過來。”
“怎麼了?”
我蹲下身子,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
隻見劉川的手指摳進棺底的凹槽裏,他用勁一拉,棺槨忽地動了一下,我怕這裏麵是黑毛粽子,便想讓劉川停手,可劉川非但不停,反而越拉越上勁。
“轟隆隆。”
棺槨晃得厲害,我抱著頭往後退了退,可劉川還在棺底下,我怕出什麼事,便抓著劉川的腳,將他拖了出來。
劉川拉得正起勁,猛地被拖了出來頓時發火:“茴子,你小子怎麼回事,我這快弄到頭了,你怎麼將哥哥拽出來了?”
“劉哥,這棺咱還是別動了,萬一再蹦出來個粽子祖宗,我可沒血再放了……”
上次的事,我是真的後怕。
劉川默不作聲,坐在一旁看著棺槨。
我知道劉川來了氣,也撿兩句好話說了,可劉川心裏存著火,對我愛答不理,看到劉川這別扭樣,我也來了脾氣。
給咱耍臉子,成,咱也有脾氣,既然不要這臉子,咱我不湊上去挨白眼兒。
我這邊賭著氣,轉悠到大水缸旁,大水缸是個黑釉,而且有些年頭,也算是古董缸,這放出去也值個萬把塊錢,我拿著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發現缸底有一層發黴的穀米粒。
穀米粒都炭化了,散發著一股惡臭。
看不出什麼。
我轉向旁邊的壁畫,之前沒好好看,現在一看,卻發現這壁畫有些奇怪,裏麵竟然都是男人,我趴在上麵再仔細端詳了一會,卻發現這些男人的右手食指彎曲,和劉川的手指很像。
看到這,我連忙扭頭,可這一看,頓時傻眼,剛剛還坐在棺槨旁的劉川突然消失不見了,僅剩下那盞搖搖晃晃的馬燈。
我心裏一驚,連忙喊了一聲:“劉哥?”
“……”
沒有人回應我。
我顧不得看壁畫,連忙跑了過去,掃了一圈,就是沒發現劉川的影,我急了,在墓室裏找了三遍,可別說劉川這個人,就是渣渣都不見。
我靠,劉川難道蒸發了不成?
正在我慌得六神無主的時候,棺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我心裏一喜,連忙拿著手電筒照了照,這一看不得了。
隻見劉川從棺底爬了出來,臉上不知沾了什麼,又腥又臭,我捂著鼻子嫌棄地看著劉川:“劉哥,你咋鑽裏麵了,就不怕裏麵有黑毛粽子?”
“這棺槨是空的。”
劉川抹了一把臉說道。
空的?
怎麼可能,這棺槨上了兩層,而且還用陰陽釘釘了十八圈,咋會是空的?
劉川爬了出來,用袖子擦了擦臉繼續道:“這棺是上麵左右封死,可棺底卻留了窟窿眼,裏麵的東西怕早跑了,留下一個空殼殼忽悠人。”
“空殼殼?”
我去,這也忒他媽缺德了。
劉川見我不信,便拿著家夥什準備開棺,我怕有詐,便按住劉川勸道:“劉哥,要不算了,咱還是等東子來了再開棺,萬一出了事,咱哥倆真就嗝屁了。”
“你不信哥哥我?”
劉川這倔脾氣上來了,誰也拉不住。
我見劉川動了肝火,也不說再勸,拿著砍刀溜到後麵,算了,既然要開棺,那就開吧,反正有劉川在,咱還怕個球,大不了抄起家夥什大幹一場。
劉川小心地將陰陽釘挑了出來,我尋思著這釘能鎮屍鬼,便將其全部揣進兜裏,劉川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沒說啥,我嘿嘿笑了兩聲,管它有用沒用,先揣兜裏再說,以後再下墓咱也有東西擋擋煞氣不是,況且這陰陽釘在這墓裏養了這麼多年,估計都快趕上養了七八年的法器,咱拿著這,以後也有點臉麵不是。
不一會兒,陰陽釘被全部除盡,剩下的便是一些鉚釘,這些好辦,用手就可以拔出來,劉川試著推了推棺蓋,很沉,我過去和他一起推,棺蓋被推開一條小縫,我剛要看裏麵是什麼,就被劉川按住。
“先別湊上去,等裏麵的氣味散了再說。”
聽到這話,我趕緊停住腳。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裏麵是死氣,我這一湊上去準被熏暈不可,有可能還會帶累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