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應該很足,您快嚐嚐。”
李玉良掰開筷子遞給我,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確實足,李玉良見我滿意,這才端起自己的炒飯吸溜起來。
吃完飯。
我又抽出一根煙。
可還沒點火,煙便被人抽走了。
我有些火大:“拿來。”
“寶爺,您現在不能抽煙。”
李玉良將煙放回煙盒裏,然後拿了一塊糖遞給我,我看著那糖,有些哭笑不得,這敢情將我當小孩子呢。
“這糖是彤彤給的,您就吃一塊,等熬過這段時間,您愛抽多少我給你點多少,這樣成嗎?”
“算了,不抽了。”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
這一睡還真睡著了。
到晚上九點多,我才醒來,身邊是老鐵和李玉良,而老鐵看著我的臉,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笑。
“總算是熬過去了。”
李玉良也鬆了一口氣:“寶爺,您想抽什麼煙,我下樓給您去買,之前是為您好,所以沒給您抽,現在好了,您熬過來,自然能抽了。”
“買包玉溪。”
“要不要酒?”
我瞪了他一眼:“當然要,順便買隻鴨子,我們幾個好好吃一頓,這幾天嘴裏都快淡出鳥了,必須吃點肉補補。”
“好嘞!”
李玉良得了令便下了樓。
老鐵將自己的東西塞進褡褳裏,然後在旱煙鍋裏塞了煙絲,抽了兩口,遞給我,說道:“先過過嘴癮。”
“謝鐵叔。”
我吸了一口。
這煙絲味不錯,吸了一口精神頭都回來了。
沒一會兒。
李玉良回來了,買了三瓶燒刀子,兩隻醬鴨,一條玉溪,看到這,我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挺上道的。
晚上,我們開葷。
吃了一個醬鴨,幹完了兩瓶燒刀子,老鐵和李玉良都醉得不省人世,我卻越喝越清醒,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
我拿著剩下的半瓶,推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是在樓頂,一推門就是天台,我坐在天台上,一口接著一口地灌,可怎麼也醉不了,直到酒瓶裏的酒沒了,我這才搓了搓臉,回到房間裏。
睡不著。
我隻能躺著看天花板。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才睡了過去,可隻是一會兒,人又醒了過來,李玉良已經收拾好,老鐵背著自己的褡褳,看到我醒來,他遞給我一個盒子,我不用打開盒子,就知道那裏麵是什麼。
“走吧!”
我將盒子裏的東西丟進嘴巴裏,直接吞進肚子裏,然後拿起墨鏡,口罩,帽子,戴好這才出了門。
我和老鐵直接上車。
李玉良辦好手續,便戴上墨鏡出來了。
出了賓館。
我們開車出玉祥門,可到西直門時,手機再次響了,隻不過不是電話,是短信,我點開那短信,隻見上麵寫了一句話,我渾身僵硬,腦子嗡嗡作響。
“寶爺?”
李玉良喊我。
我腦子不受控製,眼淚滾了下來。
“丫頭走了?”
老鐵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坐直了身子,厲聲吼道:“去潘家園。”
“可是?”
“沒有可是,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