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型戰艦上的將軍才吐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想:終於送走了這個瘟神。
此時一個親兵模樣的人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將軍,我剛剛在那艘船上看到了幾個頭發很短的人,隱約還看到了幾個戒疤,是不是?”
“隻有你看到了麼?”那將軍冷冷罵道:“你家頭領不比你武學高?但是他既然不藏,自然就是不怕被認出來,此事我們老實報告給侯爺就是了,其餘的事情需要我們理會麼?”
“一個欽差,名聲已經成聖的人物,一個乃是我們頂頭上司,少年冠軍,有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不小心波及了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叫下麵的人嘴巴牢固一點,我聽到一絲風聲就莫怪我軍法無情了!”
那親兵心中一顫,知道自家將軍是真的受了怕,連連點頭趕緊下去吩咐左右的人物了。
將軍看著已經化為一粒煙塵的幾艘鐵甲飛輪戰艦,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惑,我就說為何在這渺無人煙的莽荒還要來回巡視海岸,而且抱著征召的命令來,除了不怕死的海盜之外誰會來這等不毛之地?
看來是有人早就知道內情,要我來攔截一下這位亞聖,至少是要知曉這位亞聖人物的行蹤...不敢再細想下去,這位將軍搖了搖頭,正如他自己所言的將一切上報便是,再多餘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了。
遠離了大型戰艦之後,禪銀紗這才將乾坤布袋內中的大禪寺眾人放了出來,幸好他們多是武藝不凡的人物,出來之後自己尋了個地方就能休息,一時間鐵甲艦上也不顯得擁擠,等再開出去一段把人分散一下就會更加自然了。
這時候洪易和禪銀紗對著精忍等人說著對他們的安排,沈天揚這個老頭子乍然又遇見大禪寺的諸人也是心緒有些波動,好似是想起了以往大禪寺還在的日子,兩方雖然未見過麵,但是因為同一處所在同源而出,倒也沒有陌生感覺,反而很有點相見恨晚的樣子。
“我剛剛蕩滌了南方的許多門派餘孽,乃至於綠林中人,不過堵不如疏,光影相隨,陰陽並行此為天地真理,精忍大師與我前往大禪寺舊址看過之後,就會趕往玉京城,另外幾位大師,隻能暫時帶著眾人委屈在小生的商會之中了!”洪易微微拱手,雖是交談安排,卻給人一種在商量的語氣。
“大師也能夠帶著弟子跟著商會在南方諸州來往一番,見識一下世事變換,如果可能還可以將綠林整合一下,起碼有了規矩,才能保證南方諸州的安定!”
洪易歎息一聲:“綠林之人,多為一些貧苦百姓交不起賦稅隻能落草為寇,隻有那些首領老大,才是真正的險惡貨色,幸好大乾最近風雨安穩,糧食豐收倒也沒多少百姓脫離戶籍,隻是萬望幾位行走中,莫要胡亂傷人性命,首惡必除,從犯嚴懲,無辜交予當地官府,自有人安排!”
雖然有被當做打手之嫌,不過精靜和精忠幾位武聖大師齊齊喝了一聲佛號,卻沒有拒絕。
一個是因為暫時還依托於洪易的保護,另外一個也是因為洪易所言有理甚至於正是他們以前奉行的道理,言辭之中的威道仁義正中人心,乃是真正行善舉之事,修佛多年的他們自然也不願意錯過這等義事!
告罪一聲之後洪易將艙室讓給他們休息,帶著禪銀紗來到了甲板上麵此時大部分人都在船室之內,甲板倒是顯得十分的清淨。
“在想什麼?那個冠軍侯在莽荒的事情?”禪銀紗問道:“還是你在想你母親夢...”
“不是...”洪易搖了搖頭:“冠軍侯欲要開墾莽荒大陸,必然牽扯許多的人力物力,不過一旦成型就是天大的好處,乃至於海外建國,又是一朝太祖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莽荒實在離中原太遠,飛地一塊實力再雄厚也難以真正影響大乾。”
他頓了一頓:“至於我母親的事情,我早已經有了打算,生為人子該要的交代必須討回來,我不在乎對方是誰!”
“我真正在想的是,大乾的名分和實力!太重了!”洪易沉甸甸的說道。
“一個王朝武聖過百,鬼仙入朝不說,皇室威嚴一麵龍旗,就能讓領軍之將驚懼到這種程度,就可知大義名分果然是世上最重的東西!”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欽差,帶著毫無異樣的聖旨就能罷免一省總督,乃至於三軍聽令,這就是皇權的力量,這就是一國中代表著大義和名分的力量!”
“我現在終於隱隱看透了大乾的聖上和我的那位父親究竟在謀劃著什麼!”
洪易盯著禪銀紗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萬世不滅的王朝!天地為令的:天庭!”
禪銀紗隻覺得自己的心靈好似被雷霆劈過一般,陣陣電光自眼前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