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禪聞言默默無語,馬叮當眼中閃過訝異,不過馬上白素霞就攀上了金一禪的手臂,對著馬叮當說道:“還是我來說吧!”
那日兩人攜手步入西湖水脈,正想以兩人能為將水脈鎮壓,保得金江西湖一方太平,卻沒想到就在步入西湖水脈最深處之時!
許宣突然感到胸中的的金缽一陣異動,緊接著所有的功力都被封鎖,強大的佛力裹挾著無邊的鎮壓之力破空而出!
白娘子還未變回原身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受到背後來臨的重創!
無盡的梵音從西湖水脈中響起,隨後金光震懾天地,陰雨綿綿的金江省猛然被破開了雲層,所有地方都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隻有許宣和白素霞,在西湖底下各自心若死灰,許宣看著白素霞口吐鮮血化成白蛟,落入水脈深淵,金缽佛力籠罩其間,鎮壓所有風浪同時也鎮壓了白蛟的一切可能機會!
不知何時許宣被禁錮的佛力被放開,他失魂落魄的走到水脈之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師尊金山寺主持:摩羅!
許宣跪拜在摩羅的身前,看著這個如師如父的授業恩師:“師尊!為何?!”
“金江下水脈必須靠著她的天賦梳理,可是這個時間乃是千年!我不能將可能性放在你或者她的感情上,我要為後世永絕水患!”摩羅的話語平淡卻又顯得刺耳,為了眾生他甚至一點點的賭博都不願意壓上,也將許宣和白娘子永遠分隔!
許宣又能說些什麼?控訴師尊的冷血麼?可是他做的又有何錯?在他的立場這樣是最穩妥的方法,畢竟千年光陰誰能將一省生靈的性命寄托一個不穩定的可能上?
許宣一臉默然,自此之後世間再無許宣,隻剩下法海!
茫茫世間無盡苦海,佛心慧念隻求一法!
以此事為契機誰也不知為何,金山寺內的和尚突然開始為化解修煉界和妖族之事開始奔走,終於在三年後,兩方坐在了一齊,世間紛亂就此休止。
法海此時已經剃度,紅色的袈裟時時纏繞撕咬著他的內心,他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拿來做兩件事,一件是化解世人對於妖族的偏見,一件就是尋找兩全之法!
終於他在金山寺藏書洞中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可能性!
摩羅此時已經行將就木,看著跪倒在自己跟前,身形枯槁比他也不遜色多少的弟子,他也隻有歎息:“你確定這樣做?你可知此前從無人用過!”
“弟子知道!弟子不悔!”法海跪倒在摩羅跟前,頭額伏地堅定的回答:“如果不能成功,那麼就算我殉了她吧!”
“癡兒啊!癡兒!”摩羅口中發出無奈至極的話語,再不見以前看透世事的輕佻自在。
最終他摸了摸法海的頭殼,無奈的說道:“你去罷!我自會安排的!”
法海恭敬的磕下了三個響頭,緩緩退去!
三日後兩道人影來到了西湖水脈之中,法海尋到了以全身佛門法力以坐死關的方式,將金缽中的力量緩緩疏通,融入金江水脈,不但可以加速梳理風浪使得金江永無爆發水患的可能,最重要的可以讓白蛟在其中輕鬆許多,再無殞命的憂患。
而修成此法之後便需專修神元,肉身再無成就長生的可能,不過法海從未在意過這一點!
在其師尊的注視下,法海步入水脈最深處,自封七竅六感,全身佛力混著精血全部融入了金缽佛力之中,翻騰的水脈變得更加安靜,摩羅看著自己的弟子將陷入生死輪轉的漩渦卻不得解脫,也無力如何隻能扼腕以對,隨後喟歎聲中摩羅身周顯出佛光,金色光芒中法海模樣的人影再次出現,金山寺開始了法海主持的短短數年,隨後他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