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馬車中的神秘高手，更是讓人從內心地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心裏，未見其人，便如諸神降臨。
但林涵不同，他的身上傳來的是一種非常純粹的非常幹淨，卻同時讓人生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敬畏之情的氣息。
龍淵心頭苦笑，他都不明白自己的感覺怎麼會這麼靈敏。
但感覺這種東西本就是飄忽不定他，很難說清楚。
“你體內彙聚了七大屬性之力？”
林涵開口第一句話，就讓龍淵渾身冷汗。
他有諸多的秘密，無論是身上的攝魂鈴，還是陰姬給他的秘密任務，這些都算。
但真要說到他自身最大的，最關乎本身的，恐怕就是這七大屬性之力了。
見龍淵的表情，林涵便淡淡地道：“我給你運功療傷，你體內的那些玩意兒自然瞞不過我。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你說出去。”
龍淵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朝著林涵躬身行了一禮：“有勞林教席了。”
林涵眯縫著眼上下打量了龍淵半晌，這才道：“答應我一個條件。”
龍淵一怔，轉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這情況下，別說一個條件，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敢違抗啊。”
林涵冷冷一笑：“要你命不至於，一個條件就可以了。”
“什麼條件？”
“做我徒弟”林涵淡淡地道。
龍淵張大了嘴看著林涵，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些什麼“我看你天賦異稟要收你為徒”，什麼“某人跌落山崖碰見絕世高人”之類的橋段，龍淵看的多了。
但也隻是看看而已，他認識的人中，可沒有一個有這些奇遇的。從小的經曆讓他明白，這些都隻是小說，都隻是旁人沒事兒歪歪著玩的。
他自小患有九陰絕脈，想盡一切辦法求生，之後甚至經曆了自家太爺的背叛。最後全靠了一個攝魂鈴，這才活了下來。
所以，他從不指望有誰能給自己什麼幫助，也不指望誰能教自己什麼。
但現在，就有這麼一個人，一個可以算是絕頂高手的人坐在自己麵前，跟自己說“做我徒弟”。
龍淵一陣苦笑：“林教席，您不是開玩笑吧？”
林涵冷聲道：“你看我像會開玩笑的人嗎？”
不像！
龍淵心頭給補了一句，猶豫了半晌，才道：“您願意收我為徒，我當然十分願意。但我想知道原因，總不會是見我天賦異稟之類的吧？”
“天賦異稟？”林涵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你的身體不錯，或者說相比同齡人都要好很多。但很明顯，從你肌肉的紋理，骨骼的形狀都能看出，你這絕不是從小鍛煉來的。應該是修煉什麼功法後所附帶的……”
龍淵聽著，臉色微微一變，身體都有些不自在。
他做夢都沒想過，居然有人會從肌肉紋理和骨骼來判斷另一個人。
見龍淵的臉色，林涵便知道龍淵想什麼：“你不用奇怪，我修的是劍道，最看重的便是身體的素質。至於你是什麼修為，我反倒是沒那麼在乎。”
龍淵皺眉疑惑道：“那您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林涵眯縫著眼看著龍淵，一字一句地道：“蓮分七瓣，瓣瓣不同。花開七朵，朵朵各異。道法千變，不離其中。玄妙萬門，唯一而選。”
沒聽一句，龍淵的臉色就變了幾分。
這不正是青蓮歌訣的總綱嗎？！
按說，這總綱應該已經失傳上千年了，而這林涵教席，他怎麼知道？！
“不用猜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林涵淡淡地道，“青蓮居士隻是綽號，這位前輩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