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孩子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自然不會亂跑。而且上官錦可是很穩重的一個孩子。他難得又玩鬧的心,全家上下都覺得很開心。蘇心雨更是承諾,他們獵回來的東西,她都親自烹調。保證讓他們吃到以前沒吃到過的新鮮吃食。
自從嫁給上官麟之後,蘇心雨的所有廚藝才能就都隻能用在偶爾才烹調幾款新鮮菜色了。玉饌樓現在有很成熟的新菜研發團隊。這是她多年經營的結果。這些團隊又著比大廚更高的薪酬,加上淩王的勢力他們也惹不起。所以很是盡心盡力。旁人家也不敢跟淩王妃作對。因此對玉饌樓從來是敬而遠之。也好在玉饌樓隻做高檔的預定酒席。這才沒有搶走其他酒樓的生意。
可以說蘇心雨手癢的時候,就隻能自己做點兒小菜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興趣和已經快要逝去的職業。不過這個新年是在村子裏過年,雖然也有帶下人。但是家人則更多。她親自下廚是一定的。
不過蘇元和就要啟程了。他得回去陪著太爺爺和老婆孩子跟蘇鑫澤一家子一起過新年。正好今天兩個小家夥兒上山去了,蘇元和就提出了要走。
劉氏和蘇文蘭當然舍不得。但他們知道這不能留。但他們都要求,這麼也要等再過兩日,路上的雪有人清掃了之後再走。更何況今天要是離開,兩個小家夥兒非生氣不可。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倆孩子套到兩隻兔子回來很高興。雖然收貨少,但是在大雪地裏套到兔子還是很開心的。但是一聽舅舅要走,就都難過了起來。弄得蘇元和也不舍得很。到底也是沒法子,隻能哄著他們說。等他們回京之前給龍溪送信,他也會去北京。到時候給他們的老祖兒過百歲壽誕。
或許是日子在鄉間過得特別快。宅子裏除了鄔九娘之外,又多了一些曾經的老熟人。二十年沒見麵,又能聊起來的,自然都是對脾氣兒的。說一些曾經的開心事兒難過事兒。再講一講這麼多年來的東家長西家短。饒是蘇文蘭以前也不喜歡這些,現在也聽得津津有味。而有了這麼多年在香舍裏同人交際的精力,再一聽這些百姓家的私事兒,就覺得其實不管有錢沒錢,都差不了太多。沒一家的日子是像自己女兒和女婿這麼和順的。而隻要一想到這個,她就心情大好。
舅舅離開之後,上官錦和上官錦很是沉默了幾天。都開始躲在書房裏,上官錦教弟弟讀書寫字,尤其是對規範他的寫字十分嚴格。上官吉雖然喜歡鬧騰,但是對哥哥的確很尊重,在這方麵,其實上官麟也沒有自家大兒子好使。於是等到臘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上官麟過來之後,檢查了一下兒子們的功課,在發現上官吉的行文終於可以看了!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個驚喜。至少日後不會再聽太傅念叨了。但這幾天就有這麼大的成績,而之前自己怎麼說都沒什麼用處。他又意識到,這臭小子是擺明了不聽自己管教啊!
於是爺兒倆互相虎著臉鬧了一會兒,上官麟就經不住兒子的央求,背著上官吉進山了。至於上官錦,他看到父親帶了一些卷宗過來給自己,便沒有跟著去胡鬧。
蘇心雨端著一杯豌豆羹進來。“吃點兒東西暖暖胃。”
上官錦謝過母親,然後拿起碗連吃了極大口。“真好吃。母親做的豌豆羹總是比禦廚的還要甘甜清香。”
蘇心雨心道。你娘我這是靈泉滋養出來的好東西。哪裏是禦廚能比的。何況你娘我那是有技術證書的人,手藝可不比禦廚差。“那是因為是娘做的,所以錦兒才覺得更好吃。你怎麼不去跟著你父親和弟弟一起進山?”
上官錦回答:“我更想看這些卷宗。父親知道我想看,所以特意給我帶來,我哪能把時間都用在玩耍上。”
蘇心雨心疼的打了個唉聲:“是不是覺得你父親對吉兒太過和藹,對你又太過嚴厲?”
上官錦笑了:“母親。您不用擔心我會嫉妒弟弟怨恨父親。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兩兄弟一母同胞,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哪裏能為了這些就有隔閡。更何況二弟還是個孩子。他才剛剛六歲。我六歲的時候不也在宮中和太學裏調皮搗蛋嗎?隻是弟弟用的手,我用的是嘴罷了。我現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標。所以對正經事和玩鬧來說,我肯定選擇前者。父親對我是很嚴厲。但我是嫡長,又是皇伯父欽封的淩王世子,身子有的擔子,還是淩王府的臉麵。父親對我嚴格要求才是疼愛我的表現。所以我是永遠不會為這些事誤會的。隻是我不喜歡那麼玩兒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