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雨點頭:“那我也讓焦老去一趟安王府。還有,關於徐天俞和趙明燕的事,我覺得以徐天俞的性子,他不會真的想讓徐家要跟著遭殃。何況他將卓大將軍當做自己最敬重的師父,對卓家那幾兄弟的話都十分聽從。這件事旁人不好開口,你明日最好讓卓信從軍營先回來一陣子,讓他多拉著徐天俞吃喝。一來是讓卓信嚐嚐玉宴樓那些食物的味道是不是跟咱們的一樣。二來徐天俞這個人沒心眼兒,很容易從他嘴裏套出話來。至少能打聽出他們兩口子跟景王府或者是安王府之間有什麼交集。”
“好。也別等明日了。我現在就去軍營一趟。而且我打算讓上官俊去一趟皇宮,找皇兄訴訴苦。”
蘇心雨挑了下眉梢:“也有道理。既然上官景有這個意圖,那就應該滿足他的想法。可是這麼一來。之前上官景對咱們做的事,也得一並你告訴皇上了。不過也好。我這也快生了,有皇上幫忙扛一陣子,你我都能輕鬆一些。就是最近實在是太疲乏了,一點兒也不想想這些麻煩事兒。”
上官麟微微俯身,親吻了一下蘇心雨的額頭:“辛苦你了。這些原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卻還讓你操心了。”
蘇心雨環住上官麟的脖子,也回親了他一下:“這哪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他雖然恨的人是你。但是針對的人卻是我。既然他這麼看得起我。我當然得用心了。何況僅僅是為了刺激我,他就能殺了魏小六全家。他能做出更多惡毒的事都不需要懷疑。這樣的人,可以說是人人得而誅之。所以就算他不針對咱們。能為民除害也是我的喜好啊。”
上官麟被蘇心雨的話給逗笑了。“你啊。永遠都知道怎麼讓我寬心。那你先休息吧。我馬上去軍營。”
其實皇上對這些事也是了如指掌。雖然之前上官景想刺激蘇心雨的事情是皇上這兩天才知道的。但這種完全由暗衛去做的事情皇上都在這麼短時間內弄清楚,可見上官景要做什麼,皇帝也必然心知肚明。
聽完上官麟的講述。上官恒微微皺了下眉頭:“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告訴朕他曾經做過傷害心雨的事情?”
上官麟回:“回稟皇兄,臣弟一開始並沒有弄清楚那魏氏是什麼來頭。本來以為是玉饌樓的競爭對手所為。但仔細想想,若非有人勢大,一個小小村婦也不敢對王妃如此大呼小叫。所以臣弟才派人去調查詳情。也是前日才知道是景王所為。心雨原是想讓臣弟盡快稟報於您,可臣弟覺得,這種事是景王針對臣弟夫妻,所以就想著……私下動些手腳。可沒想到昭王妃過來跟心雨談心,跟心雨說了昭王昨日受辱的事情,臣弟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已經不單單是針對臣弟一人。更是讓那些不知來路的人在天子腳下橫行過市。再怎麼說他也是皇族中人,百姓可不知道他仍舊是戴罪之身。時間久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對皇家顏麵是在有礙。更何況那些巫漢做的都是什麼事情還未可知,若是哄騙了一些百姓甚至是官員去吃他們給的所謂藥丸呢?那藥丸萬一有毒,哪怕是慢性毒藥,也都是災難啊。”
這些話幾分真幾分假上官恒並不在意,皇帝和臣子之間說話,必然是要經過修飾的。至少上官麟的意思他明白了。“五弟,朕將那些巫漢交給你查處,你看如何?”
上官麟這時候啟奏:“皇兄。臣弟覺得,與其強硬的將他們放在一個‘被害者’的身份上,倒不如找人深入他們之中,找到他們的真實目的,而後公諸於眾。臣以為,上官景想要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您名聲無礙,讓皇族不失顏麵。這才是要緊事。”
上官恒笑了:“你說得也對。而且心雨也要生了。你的確需要一段時間來照顧她們母子。這兩年她跟你在前敵摸爬滾打,身為丈夫,你對她是有虧欠的。這是朕加封多少都無法彌補的事情。朕在皇後為朕生下崇兒的時候就想過。若是身為男子,讓自己深愛之人一直處於焦慮和隱忍之中,這實在是太過無能了。所以朕不希望朕的弟弟也跟朕一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朕說。卓千嶺那邊你也可以與他商議。至於安王那邊,朕親自解決。你不用在他身上再浪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