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看著蘇心雨方才這一套行雲流水一般的“刀工”,也有點兒不寒而栗。但想到周圍人的眼神,他又覺得十分好笑。而這時候,卓千嶺走了過來。“皇上,這些獵物該如何分配?”
這事兒上官恒是早有安排:“活著放走,死了的讓禦廚們料理一些作為宵夜給大家分享。餘下的,都讓這些姑娘們帶回家去,與家人同用如何?”
皇上說的那還能如何?當然是答應了啊。那些姑娘們沒想到皇上會把東西分給她們,就有那些原本看到“殺生”還各種別扭的人,也要謝恩了。
東西有了分法,皇上跟上官麟說了句“熊掌不可獨食”之後也回了行宮。其餘人自然也就各回各營了。
但田湘蓉徐樂怡和卓楓則趕緊跑去看了那四個受傷的人。隻是徐樂怡到的時候忙了一些。看了自己二哥,還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往鄭良那邊看。徐天樂也無可奈何。“去看看吧。二哥不會說出去的。”
徐樂怡臉紅著點了頭。然後走到了鄭良身邊。鄭良這也是第一次有女人關心自己,心裏就甭提多美了。好在他的傷不重,皮裏肉外,所以還能傻嗬嗬的直笑。蠢是蠢了一點兒,但徐天樂看上去就覺得還挺靠譜的。畢竟他覺得,比起油腔滑調的卓信,鄭良還是要老實厚道得多。
而被師弟評價為油腔滑調的卓二公子正在受妹妹的“摧殘”,腿上的傷已經很疼了,胳膊上卻還挨了幾下。“你說你多笨!田大哥都傷成這樣了,你也幫不行忙!”
卓信欲哭無淚。“你哥我還是挺能幫忙的。田哥,趕緊幫兄弟一把啊!”
田立勇雖然傷最重,但他身上有蘇心雨給的藥,其實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因此見卓信作怪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你也有大功。”
田湘蓉卻皺著眉頭:“你不要亂動。這傷口萬一再崩開怎麼辦?坐好,我給你倒水去。”
雖然是用這種口氣被管著,但田立勇心裏也是特別的甜。比起唯唯諾諾或者是驕矜的大小姐,果然田湘蓉這樣的性子最好了。
回到寢殿的時候,蘇心雨已經重新梳洗過了。用了香噴噴的沐浴露,蘇心雨才覺得血腥味兒去掉了。這會讓上官麟回來,她趕緊過去伸出胳膊:“你快聞聞,是不是沒有血腥味兒了?”
上官麟抓住自家王妃的丸子,在白皙的胳膊上親了一口。“香噴噴的。”
蘇心雨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形容肘子呢。”
“……”有一個做廚子的王妃,有些話說起來怎麼感覺特別沒情調。“對了,皇兄說,熊掌不能獨食。”
蘇心雨咋舌:“我就知道他得這樣。誒你說他一個皇帝,什麼好吃的沒有啊。這也惦記。不過熊掌不能新鮮的就這麼吃。要經過處理,我雖然是帶回去了,但是還要經過處理,你有空告訴皇上,我到時候進宮去做。到時候皇後也可以嚐嚐了。”
“還要那麼久啊?”
“當然了,要保持好皮,而去掉毛,又不能有燒糊和騷味,需要很長時間的功夫在內。不過我切了一塊熊肉,放空間裏了。回去之後,你跟我回一趟蘇家,給奶奶和娘嚐嚐。她們都還沒吃過呢。對了,七哥和鑫澤這幾日都在做什麼?這兩天也沒見上幾麵。方才都沒看到他們。再是陪著上官景和上官逸也沒必要都不露麵吧?”
上官麟拉著她坐到床邊:“原本也沒想過這麼多事情,可是發現了鐵蒺藜。安王和景王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七哥和鑫澤現在也是皇親國戚,又有蘇家的威懾在,所以皇兄把這件事交給了他們。我原本還以為皇兄不讓我去查,會交給卓將軍。結果卻是七哥。”
蘇心雨吸了口涼氣:“什麼?交給了七哥?我說這三日他們怎麼沒什麼動靜,也不過來個跟咱們湊熱鬧。還以為是為了給鄭良相親這事兒避嫌呢。不過他們怎麼查?在京城一無人脈二無權勢的。皇上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上官麟歎氣:“我問過七哥了。七哥隻是笑著讓我放心,其他的也沒沒告訴我。不過想想也是。七哥到底是皇兄的臣子,皇兄要是想要重用他,就一定要對他的能力有所信任。不能隻是憑借著姻親關係就給實權。而且皇兄認為,夷狄和咱們之間的戰爭挺不了幾年。蘇家人對夷狄軍隊來說是一種天然的震懾,皇兄怕是要以此為由,重新交給蘇家真正的兵權。所以七哥必須要做些什麼。而鑫澤雖小,卻是將才,將來也會成為蘇家在軍中的象征,所以也要有功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