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和點頭:“恩。方才心雨給他看了一下。毒害沒徹底清除,但是屠伏給他的藥也是正解。他死不了。我初來的時候,田爺爺正在給他治療。應當是沒有大礙。”
上官麟眉頭緊鎖思考了一會兒。隨後他眼睛突然一亮:“七哥,你看我這個注意行不行。”而後,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蘇元和。
他這法子其實並不是多新鮮,也並不難辦。而是有栽贓之嫌。但這又不能說是完全的栽贓。因為這周中謹必然知道袁家人要去殺他父親和侄子的事情。所以讓周石頭去擊鼓鳴冤,狀告周中謹和袁佳馨指使殺手殺人滅口,殺了他們周家一百三十餘口的人命,也將他爺爺,也就是周中謹的親生父親毒害。這案子一經官,可絕對不會比當初袁家派人去殺蘇心雨母女來得遜色。
蘇元和對對付這種人,也沒有什麼憐憫之心。更不會有“公正”之意。隻要能把周中謹和袁佳馨給弄死而又不連累他們到他們自己,他不覺得用任何方法是不對的。殺人放火,反正也不是他們幹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但是這件事他們一定要跟蘇心雨商量才行。上官麟是對蘇心雨很有信心。因為他知道蘇心雨根本就不是周家丫頭,對周中謹自然不會有半分父女之情。但是蘇元和心裏卻有是有些擔憂的。“這事兒你還是要跟心雨好好說。這妮子吃軟不吃硬。”
上官麟點頭:“這事兒就交給我吧。待明日我跟著他回去之後,再同他細說。反正周石頭治療也要幾日的事件。但也不能拖得太久。傷勢如果好了太多,那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氏就親自準備了早餐給自己的孫女。蘇心雨看著奶奶親自把早餐給自己送到了院子,就知道她有多擔心了。
於是蘇心雨拉著奶奶的收,祖孫二人一起吃了早飯。看到蘇心雨吃得香甜,而且胃口比頭兩日還要好些,劉氏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這會兒房中沒有其他人,劉氏跟蘇心雨說:“心雨啊。別怪奶奶嘮叨。我知道你恨三郎,他也的確不是個東西,死不足惜。但是她畢竟是你的父親。你可千萬不要自己動手,這對你福澤有礙的。”
蘇心雨當時就笑了。她就知道,自家奶奶絕對不會說什麼,他是你爹,你還是要原諒他的話。就算是同一個句式,奶奶的意思也隻是想著自己的。“您放心。他現在半死不活的, 我怎麼可能動手。我厭惡他,也不會為了他減了自己的福澤。他還不配。”
劉氏這就放心了。畢竟自家孫女可是脾氣挺大的,這要是當時沒忍住,上去扇嘴巴都有可能。可對別人就算了。子打父,這事兒在他們看來是要遭天譴的。至少不能經自己的手。“那就好。我知道你的心思堅定,但為了你娘,你也不能心軟。不過這話我也是白說,你必然是不會心軟的。”
蘇心雨點頭:“您太了解我了。要不是擔心娘過些日子回來之後知道這件事,我怕她心裏再不安。我才不會用這麼迂回的方式來解決這些問題呢。”
劉氏親自幫蘇心雨裝扮了一番,盡量讓蘇心雨看著憔悴一些,而且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看上去就更蘇起了。看著鏡中的自己,蘇心雨很滿意,而後就帶著焦老和屠伏還有虎丫去了周府。
原本蘇心雨是讓屠伏去休息的。但是聽說主子要去周府,屠伏明知道有焦老在不會有危險,他也是不放心的。上官麟也覺得屠伏在更好一些,於是蘇心雨也就沒再多說。
主仆四人趕著小馬車到了周府,一路上並沒有可以躲著人。所以很快昭英郡主親自去周府探望生父傷情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周府之中。蘇心雨看到這般蕭條額景象,心中略感寬慰。當然了,如果能更破敗一些,她會更高興的。
周中謹其實已經可以走動了,隻是那一刀捅的極狠,他有心中驚懼,所以即便因為那口靈泉,他早就沒事兒了,這會兒卻是拄著拐杖,還要被仆人攙扶著才能來到前廳。
看到蘇心雨,周中謹立刻眼中眼淚。“丫頭……”
蘇心雨立刻阻攔:“丫頭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叫蘇心雨。你若是尊重一些,可以喚我郡主。若是沒規矩,叫我名字也可以。”
周中謹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苦笑:“是我造的孽。心雨啊,你要怪我,我明白。我也沒有資格求你原諒。我也知道,我這次是難逃公道。我欠你和你娘的,這次我還。不管是斬首示眾還是充軍發配。我都不會含冤。但我想求你一件事。還望你務必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