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的一係列打探就讓他們驚訝異常了。這個蘇公子不但在海安有幾家大買賣,玉饌樓更是他們走到門口都不敢進去的大酒樓。還跟紀總兵一家和李知府一家都是幹親。更聽聞跟淩王也是關係親近。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老百姓怕官。他們也不例外。所以他們完全沒有想要跟蘇家和田家相認的念頭。本來他們也隻是想要確認這些人都還好好的活著。現在看到他們不但活著,而且活得這麼好。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畢竟這些人都是因為周家人造孽而不得不離開家鄉在謀生路。有如今的局麵,完全就是這些人自己的福澤。
蘇心雨母女被認回龍溪忠國公蘇家的事他們也是知道的。在再一次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高興。而且這些事其實一直以來都隻有村長兩口子知道,並沒有告訴兒子兒媳還有女兒。而且他們將家又換取了海安西南二十裏處的一個小村子。買了二十畝地,倒也能自己自足。唯一要操心的,就是二妮兒的婚事。
可也是在二妮兒的事情上出了亂子,如今才落得了如此局麵。
“你是說你之前在袁家做下人?”蘇心雨聽到這裏,當時就站了起來。她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事。他自己就被杜家那個敗家子給調戲過。但她卻沒有想過二妮兒竟然如此悲慘的被袁家人給糟蹋了。這對她而言無疑是恨上加恨。如果不是理智還在,她怕是就要去袁家找人算賬了。
二妮兒擦了擦眼淚:“我也不願意。可是爹娘和哥哥嫂子們根本沒辦法。那時候我偷偷聽到,爹說想要找你幫忙。可是娘說你好不容易逃出虎口隱姓埋名,我們不能讓你為了我們就重新被周家和袁家給惦記上。那會要了你們的命。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海安鼎鼎大名的蘇小老板,原來就是你。”
二妮兒之所以這麼慘。就是因為頭兩日聽那惡少喝多了發牢騷的時候。說起了當年他二姐非要嫁給一個窮酸農夫,還是個有老婆孩子的。還以為當初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了。卻沒想到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兒。人不但沒死,而且身份如今還比他們都尊貴。還罵罵咧咧的說周中謹是個喪門星。
聽到這些,二妮兒當是就嚇壞了。連夜跑回家跟爹娘說了這件事。去年她被搶走之後,為了不讓二妮兒更害怕。村長和村長夫人讓兒子兒媳帶著孫子孫女留在村子裏好好過日子。他們倆去京城討生活。一來是看著女兒,免得她兩個娘家都沒有。二來也是想辦法,怎麼也不能讓女兒在這樣的地方待一輩子,那就真的完了。
可這次二妮兒跑回來說了這件事,村長兩口子當是就說要立刻告訴蘇心雨。可是如今蘇心雨已經是郡主之尊,他們也不是很敢上去敲門。也是這時候,那惡少發現二妮兒不見了。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他們一家三口住的地方。那惡少的奴才,直接就把村長夫人的頭打出了血,而村長也是將女兒推走之後攔住了那幾個惡奴。
蘇心雨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不先說這個!來人!速去袁府將周長生夫妻救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順便把周家那個狗少的孽根給我剁為扔在袁盛那老東西的臉上!”
蘇元和自然知道自家妹子這是在吩咐暗衛。於是聽到一聲呼哨之後,他們就都放下了心。唯獨二妮兒看著房間裏沒有人動作,有些迷茫。“郡主,求你救救我爹娘吧!”
蘇心雨趕緊拉過她的手:“我的人已經去救人了。你不用擔心。你這個樣子……”她本來是想說,讓蘇莓帶著二妮兒去梳洗一番換身衣服。這樣實在是太慘了。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如果很快就能去擊鼓鳴冤的話,二妮兒這個樣子也是個有利的證據了。“二妮兒,如果我說一會兒就去衙門擊鼓鳴冤,狀告袁盛和周中謹,你可願意同我們一起去告袁家?”
二妮兒看著蘇心雨的眼睛,表情從恐慌害怕,漸漸變成了憤怒和堅定:“我願意去!可是,我們可以告贏嗎?袁家可是右相啊。”
蘇心雨冷笑:“我還是郡主呢。何況你放心吧。要收拾他的人遠遠不止我們。走。我先帶你去見奶奶。她聽說你來了,可是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