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雨看到箭的時候從空間裏出來已經晚了。上官麟是練武之人,聽到後背惡風不善自然有所察覺。可是這隻雕翎箭的力量太大,速度也極快,他躲開了後心,卻沒有躲開胳膊。左臂被實實在在的射中了。蘇心雨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上官麟回神就將蘇心雨帶一旁然後壓低了兩個人的身形,蘇心雨的身高正好對著這傷口的地方。她看著已經冒了血的胳膊,心疼得不得了,趕緊從空間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棉布,直接用靈泉開始擦石上官麟的傷口。
上官麟小聲道:“不要用太多。傷口要留著,不能這麼快好。”
蘇心雨皺著眉頭:“這怎麼能行。流血太多會有危險!”
上官麟卻堅持:“我不會讓自己有性命之憂。但是這些傷在回京之後也會有大用。你隻需要讓我不再流這麼多血就行。心雨,我知道你擔心,但是有時候做這些事必須要豁的出去自己。我隻能答應你,我有底線。”
有刺客刺傷了王爺,這件事第二天就被傳了出去。上官麟讓人傳出的消息是王爺身受重傷,被刺客用雕翎箭射中。這麼一來,上官麟他們的隊伍自然就要放慢幾日。
有人說淩王的門外,不停的有仆人端著染滿了血的紗布和水出來。也有人說,淩王傷勢很重,心口中了一箭,命在旦夕。目前在用百年老參在吊著命。
外麵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卻沒有人能進入淩王的臥室。隻是聽隨行的軍醫唉聲歎氣,各個都很憂愁的樣子。
而此時的上官麟,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因為拔出箭之後就沒用過靈泉,所以傷口現在的確還沒有愈合,隻是用了蘇心雨讓人製作的止血藥,止住了流血。但他現在的情況的確不能隨便動胳膊,也不能亂用力氣,否則傷口很容易就會崩開。
“你這麼做,真的有效果嗎?”蘇心雨接過上官麟剝好的橘子,她也把她打好皮的蘋果遞了過去。
上官麟笑著點頭:“我相信一定會有效果的。這條線兒上還殘留的人,除了永寧王府之外,就是遠在京城的丘軼了。而丘軼此時肯定已經知道了喬琛父子被押入天牢的事情。他要麼就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擇出去,反咬喬琛一口,做一個大義滅親的。要麼就是在我身上使絆子,跟俞太傅勾結一起。之前他們想要捏造我一個在外麵邀買人心的罪名,被咱們給化解了。現在這招不好用,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我給宰了。而這一路,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不如在花旬縣更好動手。因為這裏是我們眯了九山八寨的地方。他們可以很坦然的說是那些山賊餘孽要殺我報仇。所以我才會想要在這裏做一個假象。不管真的是那些賊匪,還是那些貪官,你說他們知道我現在要死了,下一步會怎麼做?”
蘇心雨眉頭緊鎖:“自然是讓這件事成為真的。可是你這邊防守的這麼嚴密,他們真的敢來?”
上官麟咬了一口蘋果:“正因為他們摸不著真實的情況,所以才會更焦慮。他們最怕的就是我把證據帶回去。所以現在是拿他們把柄的好時候。”
“之前你拿到的那些證據還不夠?”
上官麟搖頭:“還遠遠不夠。那些人奸猾得很。絕對不是一個小小輔簿的證據就可以搬到的。洪晉原也不完全可靠,而且有一些東西他估計也拿不出來。光有人證沒有物證。皇兄就很難定罪。尤其是俞太傅,他是父皇當年的老師,身份貴重,又有多少弟子學生在朝中和各地為官。這讀書人的刀筆可是最厲害不過。皇兄不可能草草的解決了他。這才是最關鍵的重點。至於廣月侯喬家倒不足為懼。他那個女婿雖然是工部尚書,可他沒有其他根基,想要動他還不算難事。”
蘇心雨實在是覺得這樣做誘餌等著別人動手既被動又危險。所以她眼珠一轉:“那為什麼不製造證據呢?既然已經調查清楚詳細,再加上之前皇上就對他們有所了解,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也早就存了一定要除去的心,那還等什麼呢?像是俞太傅那樣的,他一定十分謹慎,你也說了,證據說不準就被他給毀了。可是再謹慎的人也隻是他自己,他的家人後背恐怕不會各個都很慎重吧?隻要找到突破口,在他家中找出一些罪證應當不難吧?”
上官麟眼光一亮。“極有道理!心雨,你去幫忙我鄭良叫來。我有事讓他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