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時候也很辛苦啊。”
“皇家子女,又有多少是可以灑脫活著的。更有許多人,隻要能平安就好。你看上官湧,擺明了就不是一個安生的人。他若是真的為了永寧王和他嫡兄好,就不會跟我說這麼多。可見權勢錢財,沒有一人不愛。”
蘇心雨挑了下眉梢:“你也愛麼?”
上官麟點頭:“我自然也愛。可我的錢財是自己賺的。就算是全是也是自己努力而來。我愛,卻懂得取之有道。”
蘇心雨笑了:“嗯。所以這樣的你我喜歡。”
上官麟會問:“那你呢?喜歡這些嗎?”
蘇心雨坦言:“我也喜歡。有了權勢,我可以保護住自己的家人朋友,然後更有自由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也喜歡錢財,有了錢財才能有更好的生活,也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所以愛錢愛財沒有錯,也不丟人恥辱,隻要知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就好。”其實自己的權勢和錢財,之前何嚐不是仰賴上官麟所得。但是她後來經營同李家的關係,卻也是自己的手段。她不會吝嗇去接近權貴做些討好,於她而言,那是讓自己生活得更好的一部分。
從望江城開始一路相西南而去。一直到文福縣之前,他們仍舊是靠近江邊在走。而在文福縣之後,他們就要一路直接奔南,兩百裏之外,就是花旬縣。
到了花旬縣,就已經等於到了望江郡的南部邊緣,而且再往南走,叢山峻嶺頗多,因為此地地勢向來險要,所以也是古來兵家必爭之地。花旬縣外,也有兵營鎮守。
上官麟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拿到了關於此地賊匪分布的資料。但是這些資料他可沒有打算給當地的官府。他不相信這些人不知道,也不相信這些人查不到。他們僅用了不足七日的時間就摸清楚的消息,十年的時間當地就讓這些賊匪日益壯大?這顯然是官匪勾結,就是為了魚肉當地的百姓罷了。
這一次他們明麵上是帶了十五萬賑災銀和二十萬擔賑災糧。軍兵明麵上有一千多人,暗地裏,由上官麟的暗衛做帶領,也有五百多人在暗地裏保護。所以他們走這些山林之地還是有些底的。但是上官麟卻覺得,他很希望有賊人來挑釁,這樣他才有足夠的理由來發威。這些與賊同流合汙的官員不作為,那麼他來讓此地天翻地覆也沒什麼不好。就像望江城中的永寧王府,他隻需要借上官湧之手,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到杜家的罪證,從而除掉這些朝中的敗類渣滓。
進入花旬縣。上官麟是沒打算進入縣城的。以來他們人太多。花旬縣本身就比富餘,他們沒必要叨擾老百姓。可是距離城門還有十裏的地方,就見一隊人馬已經在等候了。
“下官花旬縣縣令趙輔迎接淩王千歲!”為首的官員率先跪地,隨後後麵跟著跪了一群人。
看著這個長長的隊伍,上官麟眉頭緊皺:“趙大人,你這是何意?本王見後麵那些都是普通百姓吧?此時正是農耕之時,你讓他們出城這麼遠又跪倒一片,是為何事?”
趙輔聽上官麟這麼說,就是一激靈。之前他之知道向來上位者都喜歡下麵的人奉承臣服。這麼多年他奉行這個原則並沒有出過差錯。怎麼到了這位王爺這裏,就聽到這明顯斥責的腔調了呢?“下官,下官是攜百姓出城迎接王爺到來的。”
上官胸中有一股惡氣,越看那些形容憔悴的百姓他就月是憤怒。“趙大人,本王可曾有快馬告知你人馬要進城歇息?又可有人讓你帶著百姓來城外跪拜迎接?本王看,這是趙大人要陷本王於不忠不義之地啊。來人!把花旬縣縣令趙輔的烏紗打掉,押入大牢!”
趙輔沒想到自己就帶老百姓出城迎接,就換來烏紗不保還要打入大牢。這可把他嚇壞了。“王爺!王爺饒命!下官胡亂揣測王爺心思,實在不該。可念在下官多年為官,沒功勞也有苦勞,就繞過下官一次吧!”
上官麟冷笑:“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今年已經在花旬縣連任三次,當年你來花旬時年剛十九,如今也已而立。隻是趙輔,你覺得本王是要給你一個無才無能的評價好,還是該說你自私自利中飽私囊的評價好?”
如果說之前的事,趙輔還心有僥幸。覺得上官麟是想發發威風,給自己個下馬威之類的。或者僅僅是看自己不順眼。可後麵這些話卻讓他知道,這位淩王雖然人還沒到他們花旬縣,可對他們這裏的事已經了如指掌了。“王爺!下官冤枉!請給下官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