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周家自從劉氏病了開始,周三郎就一路好運。在之前可沒有可是兩次沒考上的。於是周家人對此深信不疑。更有那心思黑的人,說幹脆就讓劉氏死了算了。當然這話沒有在外說,可是卻是被有心人聽了去。
田立勇是將說這話的人揍得半死,才拎到了村長,尤其是周家族長麵前。說什麼也要給自己的姥姥討一個說法。
周族長雖然也想周家越來越好,但卻真的沒想過要害李氏性命。聽完之後也氣得不行。自己伸手扇了那個人一頓嘴巴。本就被打到半死的人,愣是又給抽暈了過去。
說話那人也有妻子兒女啊。他們不敢對族長做什麼,卻是敢對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婆子下手。於是當夜就點了劉氏家的房子,也是田立勇有警覺,劉氏這才沒能出大事。但是家裏的東西也被燒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這麼多年劉氏把都值錢的和有紀念價值的東西都一點點挪到了田家那邊。她光是心疼都得心疼死過去。
田家人這次徹底發了飆。借此因由,劉氏讓田立勇趕車帶著她直接到縣衙門告狀了。
縣太爺的夫人本身就跟劉氏親近。一看姐妹被欺負成這樣,氣得哭了一天。縣太爺本身就受的五皇子恩惠,自然知道該向著誰。於是判了周家一個虐待節婦的罪名,並詢問了劉氏的態度。劉氏直說要帶著丈夫的牌位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周家人即便一萬個不樂意,現在有官府給做主,他們也奈何不了了。
田立勇卻也沒有因此就放過周家。等到把劉氏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他就找人將周家那些平日裏就作孽多的人家都砸了個稀爛。更是也將周家放火的那家宅院燒了個精光。周族長上前理論,田立勇一概之前小時候在村子裏好說話的樣子。官架子一端,周族長愣是沒敢再多說半個字。畢竟田立勇這可是在陣前殺敵殺出來的將軍。見過人血的人,真要讓人看到身上的煞氣,那絕對不用靠演技。
周家人知道田立勇他們惹不起,所以隻能忍著這口氣。眼看著劉氏被接到田家。之後就要跟著田家離開村子。他們和周家日後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就有人開始口沒遮攔了起來。
話是偷偷說的,但偷偷說的話同樣會被人聽到耳朵裏。田立勇這次也沒再下手。而是直接找到了周村長。畢竟對村長,他們都是有感情的。而村長一家人,也的確跟其他周家人不同。
村長歎了口氣,知道田立勇做這麼多完全是因為心疼劉氏,更是對當年丫頭母女一事的發泄和報複。而且有些事周家人做得的確太難看。即便他是族人,也都看不下去。更何況是其他人。最終他出麵能做主,送田家人和劉氏離開。並且在周族長想要發難的時候及時勸阻了他。
聽劉氏說完這些,蘇心雨皺著眉頭,怒氣都要快衝破頭頂了。“太不是人了!我以前之覺得,周田一家喪心病狂。卻沒想到,周家如今有這麼多人露出了惡心的嘴臉!”
劉氏歎了口氣。“周三郎得勢,有幾乎人家就都抖了起來。就差忘記自己性子名誰了。說不上橫行鄉裏,但在縣城裏,周家人也都是仰著鼻孔看人。久而久之,還不就把貪婪下作的嘴臉給勾出來了。有些人啊,窮的時候還有人樣,一旦有點兒起色,就會忘乎所以。”
蘇文蘭也哀歎:“沒想到,原本看著還行的人,竟然做出這些事來。”
蘇心雨冷笑:“這就是報應。他們越作,周家的時運就會越衰。罷了,不用提他們。我這就去總兵衙門看看情況。奶奶,娘,你們不用等我吃完飯。我估計他們應該是有事要談。”
劉氏有些擔憂:“心雨,不如就等著好了。總不過是一兩日的時間。你伯娘和二嬸兒他們都沒去,過一會兒在家裏收拾一番就能過來了。”
蘇心雨搖頭:“奶奶您放心,我去總兵衙門輕車熟路,不用到前麵,直接奔後宅。您還記得文淩吧?海安城的這位紀總兵就是他的親娘舅,對他極是看重。因為淩哥的關係,平日裏我們走得也近。我也是稱呼他們夫妻舅舅舅母的。您不用擔心我是去衙門,這是串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