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眨眼間十月就到了。城外的台子也已經建好了。蘇心雨和虎丫去看了一圈,覺得還算合適。所以也沒多想。倒是其他那幾家人,一個個緊張兮兮的,酒樓打半個月前就開始各種優惠籠絡人心了。
蘇心雨卻沒有那麼做。一來她對自己的和孫喜光的手藝有信心。二來她也不覺得這群人的這些手段有什麼用。畢竟她自己跟李寶孝提過,到時候將菜色匿名,隻讓人評論菜品本身這才公平。可到底對那些人來說這些準備了這麼久的人來說“公平”不“公平”,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事情了。
田立勇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對於蘇心雨被其他幾家酒樓欺負,他很生氣。原本他是想著,幹脆就去教訓那幾家人得了。但蘇心雨卻告訴他,她想要憑著自己的本事贏一次。隻有這樣公開的贏了這些人,日後這些人才不敢,也沒有能力再找自己的麻煩。所以田立勇也就聽了蘇心雨的話。但他並沒有徹底的放棄幫忙。而他選擇的幫忙辦法,就是讓人快馬加鞭,將事情告訴給了上官麟。
上官麟因為老皇帝的關係,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皇宮裏沒有出來半步。他既不結交朝廷權貴滿朝文武,更是連後宮裏自己的親娘都不去看一眼。不少人都覺得五皇子這是被軟禁在了宮中。一開始人們對他歸來之後皇上沒有暴怒的疑惑隨之也減輕了不少。至少上官麟這樣,他們不會覺得對時局有什麼改變了。
這也使得上官麟有了更多可以自由行動的機會。實際上,這麼長時間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是建立在有人在宮中偽裝著,他本人一直都在軍營之中。
田立勇如今是上官麟的心腹,自然知道上官麟的所在。所以信件當晚就到了上官麟的書案之上。翻看完信件,上官麟不但沒有皺眉,反而笑了。一旁的肖童見主子這樣,還以為什麼好事發生。“五爺,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啊?”
上官麟把信件遞給他:“自己看。”
等肖童看完之後,卻是皺了麼頭:“爺,您怎麼還笑啊。這群人就是欺負蘇姑娘呢。”
上官麟一掃這幾日的愁雲,笑著端起參茶:“那丫頭豈是這麼容易就被人欺負了去的。她的手藝你也清楚,不能說是天下絕有,卻也非普通人可比。能短短時間就讓海安城所有大的酒飯茶肆如此忌憚,甚至不惜名聲來‘坑’她,這足以說明那些人感受到了威脅。”
肖童卻還是不覺得好笑。“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欺負人。”
上官麟點頭:“你說的的確如此。一開始是他們在欺負心雨。可是最終不還是都落入了心雨的計劃之中。”
肖童歎了口氣:“可我還是覺得生氣。您說,您這麼心疼的人,他們就敢聯合起來對付。這萬一入了他們的心願,蘇姑娘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您也知道,她們孤兒寡母的。她一個那麼大點兒的小姑娘支撐起這麼大的家業容易嗎?我越想越覺得生氣。”
上官麟放下茶碗:“你這是激我不是?”
肖童吐了下舌頭:“誒呀。奴才不過是說您的心裏話嘛。您不擔心啊?再說了好幾個月了,您就不像去見見蘇姑娘?”
要說不想,那絕對是騙人的。但上官麟也清楚,自己這時候最好安分守己一動不動。自己在軍營,在四哥的視線之內,無論是父皇和四哥都會心中安穩。如果自己離開,那就說不準會有猜疑。他雖然不覺得四哥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這麼多年感情在這裏。但是父皇的那句話,還是讓他不得不心生忌憚。“我暫時不能離開軍營,更不能離開軍營。別人過去也是於事無補,你帶著屠伏過去,比賽之前不用露麵,之後把我的信件帶給心雨。讓屠伏以後留在心雨身邊。以防有人再對她不利。之前那次綁架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上次還隻是小打小鬧,如果是這些買賣人起了壞心,結果就不那麼容易控製了。”
肖童趕緊領命:“那奴才這就去辦!可是您這邊……”
上官麟擺手:“我這邊沒事。左右不過是十天半個月,朝中局勢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不過你過去之後,讓田立勇趕緊回來。我有事要他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