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當初覺得這種招式太過齷齪,蘇醒並沒認真練習,這次能夠用來逃命已是相當不錯,哪還顧得上傷人?
左使一擊不中,吃驚程度並不亞於蘇醒,回過身來,雙掌直發,劈向蘇醒兩肩。
這一次,他已不再顧及其它,隻想盡快殺了蘇醒,畢竟,能從剛才那一掌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多,一旦對方與蕭卓聯手,對自己將非常不利。
蘇醒聽到後麵風聲呼呼,隻好繼續往前一竄,恰與蕭卓站在一起。
蕭卓將他拉到身後,冷冷望著錦袍左使,道:“殺你會髒了我的手,你還是自行了斷罷。”
“自行了斷?”錦袍左使冷笑道,“就憑你那橫練童子功?”
蕭卓道:“有它綽綽有餘。”
錦袍左使仰天一陣狂笑,道,“你是這些天忙昏頭了罷?童子功雖然厲害,卻是外門功夫,我的紅心毒掌一旦發動,雙手皆是劇毒,你想傷我,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蕭卓道:“我既敢來追你,就沒想要活下去。”
錦袍左使道:“這麼說來,你是想跟我同歸於盡了?”
蕭卓沒有回答,隻在嘴角撇出一抹冷笑。
錦袍左使不再說話,他知道,他們之間隻能活下去一個。
錦袍左使突然暴發出哈哈大笑,大笑聲中,身上的錦袍就像颶風中的窗紙,刹那間全都撕成了碎片,大大小小的窟窿中伸出數不清的小腦袋,有蛇、有蠍,還有蜈蚣……這些小毒物不住地探頭探腦,一副對外界既新奇又畏懼的樣子。
原來,這才是錦袍左使最厲害的一招,也是他一年四季袍不離身的原因。
有了這身毒物,不僅他的雙掌,全身任何地方都能給人致命一擊。
蕭卓似乎沒有想到錦袍左使真敢使出這一招,整張臉顯得十分難看。
錦袍左使掏出一隻口哨放入口中,細小的的眼又笑成了一條縫,道:“怎麼,害怕了?你想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
望著左使得意洋洋的臉,蕭卓反倒平靜下來,道:“好罷,蕭某就陪你玩玩。”
說話間,雙手舞動,竟將全身穴道全都封閉起來。
穴道一封,身上的血便不能自由流淌,即使被毒物咬傷,也不會很快死去,這就使得他有足夠時間繼續與對方一較高下,隻是這樣一來,他的功力也會大打折扣,如果對方強得太多,他的做法,無疑等於送死。
但錦袍左使顯然不比蕭卓強!
兩人麵對麵站著,暴風驟雨前的平靜就像憑空而降的巨石,壓得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恰在這時,穆琪妍也已趕到。
蕭卓高聲叫道:“不要過來。”
穆琪妍聞言趕緊停下,等到看清眼前情景,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錦袍左使“喋喋”笑道:“很好,又多了一個墊背的。”
話音未落,卻見蘇醒蛇一樣一陣亂扭,身上的衣裳自行脫落下來,接著就像一張鼓足風的帆,撲頭蓋臉罩向錦袍左使。
錦袍左使沒加防備,頓時被那衣裳罩了個嚴實。
“不好。”
錦袍左使不由自主叫了一聲,喘出的氣吹響了含在口中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