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報來的結果是:鍾府上下已經沒有一個活口,就連看院的那條西域狼犬也被刺穿了腦袋。
鍾昶發指眥裂,顫聲道:“神龍教,俺鍾家與你素無仇隙,為何如此狠毒!”
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昏倒在地。
就算修臻化境的元濟禪師也不禁眉頭倒豎,厲聲道:“想不到神龍教凶殘至此,我佛慈悲,也要發火了。”
群雄更是義憤填膺,紛紛嚷著要去追拿凶手。
慧玉師太卻還冷靜,道:“凶手當然是要擒拿的,但奉符不是小地方,凶手藏在哪?他們有多少人馬?我們一無所知,何況如今的奉符還在女真人手中,稍有不慎,能不能抓住人家不說,引來金兵卻不無疑是引火焚身、自取滅亡?”
元濟禪師道:“師太說的不錯,這事不能焦急,還得從長計議。”
玲瓏劍甄妮道:“方才穆姑娘不是說曾在城北見過神龍教的人麼,何不先去那邊看看?”
在她想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因為害怕連凶手也不敢查,也太說不過去,日後有人問起,中原武林顏麵何在?
鍾旭女人不少,卻沒娶親生子,悲憤程度自然不如鍾昶那般強烈,他明白蘇醒說的可能不假,但不清楚這麼好的機會因何沒有得手,更不明白神龍教為什麼這樣做,難道就因父親沒有完成任務?
不過無論如何,城北是不能去的,萬一那些人沒走,被逼問出實情,可就連他也說不清了。
輕輕咳了一聲,道:“也許甄姨說的不錯,隻是這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穆掌門的女兒,目前還無法確定,萬一……”
後麵的話卻咽了下去,任人去想象。
玉寧子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趕緊附和道:“不錯,大家都已看到,如果鍾大俠真與女真人有染,神龍教怎會下此毒手?以我之見,今天的事絕對早就預謀好的,什麼姐弟重逢,什麼虞美人,為的就是調虎離山,以便他們的同夥更易得手。”
穆琪妍也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慌忙道:“我們並沒說謊,大家若是不信,派人到城北一看便知。”
“城北?”玉寧子冷笑道,“誰知那兒是不是又一個陷阱?”
穆琪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怕隻怕去得遲了,那夥人已經離開,小女子更說不清了。”
說話間,一人跑來報告道:“今下午果真有夥女真人出城往北去了。”
“女真人?”元濟禪師皺了皺眉,“這有什麼不對嗎?”
玉寧子道:“是啊,目前奉符還在金人控製中,女真人進進出出不很正常麼?”
那人道:“按說也算正常,不過,這夥人的裝扮舉止與穆姑娘說的神龍教人十分相似,而且,我們還在城北尋找到了那幢小院,跡象表明穆姑娘並沒說謊。”
原來,盡管韋爺當場被刺,所有證據都對蘇醒二人不利,但一些細心的人還是從中察覺到一絲蹊蹺,當即派人趕回奉符調查,沒想到這些人的辦事效率真還不錯,一會功夫,不但找到了那幢小院,連纖手堂的去向也查了出來。
元濟禪師想了想,問那人道:“那夥人去了多遠,還能追上嗎?”
那人猶豫一下,道:“如果他們不是走得很快,我們全速去追,也許還能追上。”
元濟禪師斷然道:“那就不用考慮了,先追上這夥歹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