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卻聽一個聲音森然道:“你敢褻瀆我姐姐!”
寒光一閃,付白鶴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把原本插在蘇霞身上的刀出現在付白鶴胸口,直沒至柄。
隨著付白鶴的倒下,場地頓時空出了不少,鍾昶溜到更後麵的地方去了,隻有廣濟禪師、玉寧子、慧玉師太等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卻極其複雜。
“阿彌陀佛!”廣濟禪師又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剛才說少夫人是施主的姐姐,這話從何說起?”
蘇醒冷冷道:“姐姐就是姐姐,有必要向你解釋麼?”
廣濟禪師道:“如果真如施主所說,鍾大俠應是你姐夫,盡管他們年齡懸殊,也有可能對你姐姐不好,可人命關天,怎能說殺便殺?”
“人命關天?”蘇醒冷笑一聲,“像他這種賣國求榮的偽君子,理應人人得而誅之,跟他談人命關天,豈不有辱我大宋子民?”
廣濟禪臉色一變,道:“施主無故行凶已是不該,因何還要信口開河,詆毀他人?”
“詆毀?”蘇醒冷笑一聲,本來想說:是不是詆毀,諸位試上一試不就知道了?
轉而想到:自己雖然沒去現場,卻還不知竹葉青是否按實施了第二步。
想了想,便將密室外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眾人一聽,俱都大吃一驚。
玉寧子失聲道:“哎呀,怪不得那茶有絲鹹味,難道真有什麼不妥?”
心裏更是暗罵不已:死老賊,枉費你我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麼大的事,咋不事先知會一聲?
鍾氏兄弟深知父親確與女真人走得近,至於有沒有蘇醒說的事卻毫無把握,想來想去到底有些心虛,便有意無意往外擠。
廣濟禪師麵色凝重,緩緩道:“鍾大俠泡茶過來後,老納並沒見過施主說的青衣人,也沒見誰碰翻或是打碎茶壺,而且,從我們追出鍾府到現在,應該也有三個時辰了,為了慎重起見,凡是喝過那壺茶的人最好還是試一試的好。”
群雄聞之有理,倒也不敢大意,趕緊盤腿坐下,驅動真氣循環起來。
須臾,燕山大俠賈鳳儀收功站起,道:“賈某一切正常。”
胡開隨後跟著起身,道:“我也真氣流暢,沒有中毒跡象。”
不到一會,群雄紛紛起來,均說沒有異常。
蘇醒滿腹疑竇,心想:莫非鍾天南並沒將‘虞美人’混入茶中?不過,那竹葉青也太不講信用了,居然自始至終不曾露麵,虧他還自詡寒梅穀的金牌殺手!
玉寧子最後一個起身,道:“我也沒事。”
然後望著蘇醒冷冷道:“閣下肆意行凶,還混淆視聽,汙蔑鍾大俠,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何話可說?”
那鍾氏兄弟本已溜出人群,見狀趕緊重又擠了進來。
鍾昶道:“這小子詭計多端,滿嘴胡說八道,多留一刻,多一分危險,我看還是先斃了為好。”
鍾旭附和道:“不錯,說不定他自己才是女真奸細,故意在此造謠生非,引起中原武林不和,以便女真人漁翁得利。”
玉寧子道:“不管他是不是女真奸細,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公地道,無論如何,我泰山派絕對不會放過他。”
長劍一挺,就要動手。
正要這時,一人叫道:“慢著,鍾天南是不是女真走狗,問問這人自然真相大白。”
說話間,人群兩邊一分,穆琪妍香汗淋淋,扛著一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