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聞言臉色一變,喝道:“誰?誰在胡說八道?”
屋裏頓時鴉雀無聲,自動讓道露出一個嚇得縮成一團的黑衣男子。
美婦冷冷道:“剛才那話是你說的?”
“我……”那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美婦道:“不錯,郾城之戰,咱大金確實吃了虧,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錯?你身為女真族的精英之一,當有處驚不亂、誓死如歸的意誌,如今卻被一場小小挫折嚇成這樣,還象我纖手堂的黑衣死士麼?”
說話間,美婦身形一晃,一條虛影騰空而起,在那黑衣男子胸口一按,隨即回到座前,手中卻多了一顆猶在砰砰跳動的心髒。
美婦冷冷道:“誰再胡言亂語、蠱惑人心,這廝就是榜樣。”
言罷,將那心髒隨手一扔,穩穩坐在椅子上。
堂下,那名黑衣死士隨著心髒落地,人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他胸口,多了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穆琪妍看得心驚肉跳,正考慮要不要繼續留下,卻見兩名男子拖著那黑衣人的屍體走出門來,四下一看,徑直來到穆琪妍藏身的樹下。
一人道:“就埋這兒罷,土鬆,還可做肥料。”
兩人從旁邊雜房中找出一把鐵鎬,很快刨出一個大坑,將黑衣人草草埋了。
穆琪妍縮在樹上,大氣也不敢出。
正在這時,院中進來一人,進屋道:“稟報堂主,據守奉符的烏圖將軍有急諭。”
美婦皺了皺眉:“急諭?呈上來。”
那人遞上一封信。
美婦看了看,驚異道:“居然被人掉了包,這……這鍾天南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中原大俠呀。”
“掉包?”站在美婦側旁的一名頭目不無好奇道,“什麼掉了包?”
美婦將那書信遞過去,苦笑道:“你自己看罷。”
那頭目接過書信一連看了兩遍,還給******笑著道:“幸好是自己人幹的,不過,這麼好的機會,真還可惜了。”
美婦道:“兩利相權取其重,烏圖將軍這麼做,應該會有他的考量吧。”
頭目道:“烏圖將軍的能力有目共睹,屬下好奇的是,那位能讓烏圖將軍言聽計從的高人究竟有何來曆?他的計劃又是什麼,居然連咱纖手堂也要讓步?”
美婦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個簡簡單單的任務,居然讓人偷聽了去,要不是那位高人臨機應變,這夥南蠻子還不將奉符鬧翻了天?要知今天的奉符大部分人馬已被秘密調去了前線,沒了虞美人,誰殲滅誰還不好講呢。”
見美婦發火,那頭目脖子一縮,趕緊住嘴,其它人的目光則一下子鎖定了韋爺。
韋爺臉色突變,雙腿不由自主抖動起來。
此時,樹上的穆琪妍也在叫苦不迭。
她之所以跟來這裏,其目的就是要抓住韋爺,如今看來,那韋爺似乎已經凶多吉少,他若一死,沒了人證,鍾天南會俯首認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