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位姓陸的侍衛道:“原來有人逼著他去發財,不過,這與我們找的獨眼道人有何關係?”
杜鶴道:“你知道那漢人軍師是誰嗎?”
“漢人軍師?難不成還是我們要找的獨眼道士?”
杜鶴道:“還真讓陸兄猜對了,那軍師真的是道士,而且瞎了一隻眼。”
“是嗎?”眾人俱都望向杜鶴,連酒也忘記喝了。
杜鶴道:“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後來仔細問了一些情況,回去一琢磨,猜那軍師十有八九便是我們苦苦尋找的人,所以趕忙通知各位一道出關查個究竟,如果確是那人,我們這幾年的辛苦也算有了結果,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姓陸的侍衛道:“杜大人說的不錯,那惡道武功高強,韋忠和賈玉圭便是吃了單槍匹馬的虧,不但打草驚蛇讓他逃脫,還白白丟了性命。”
杜鶴道:“是呀,四年前,你我領命出宮,韓寶駒死在洄龍鎮,年忠侯被人燙瞎了雙眼,胡仁同因病得福,回去後升為禁軍副總教頭,韋忠和賈玉圭死在獨眼惡道手下,如今就剩我們五人了。”
蘇醒暗中算了算,足有十人之多。
卻聽姓陸的侍衛道:“如果任務已經完成,剩下五人也就罷了,問題是目前為止,我們連那東西什麼樣子都沒看見,未免太冤了一點。”
杜鶴點了點頭,道:“因此,不管那漢人軍師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次去關外也要分外小心,若無必要,盡量避免單獨行動。”
一名一直沒出聲的胡姓侍衛咕嚕了一句,道:“就算找到又怎樣,也不知那東西是否真在他身上?”
他這一說,杜鶴的臉頓時僵住,其他侍衛也都愣了一愣。
胡侍衛被眾人看得心裏發怵,道:“我……說錯了嗎?”
姓陸的侍衛道:“也沒說你有錯,不過,那院落我們挖地三尺搜了好幾遍,除了那惡道,當時並無外人進出,東西不在他身上,會在哪裏?”
胡侍衛道:“蘇厚青不還有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兒子麼?在我看來,他身上的希望應該比獨目道人更大。”
蘇醒一聽,頓又繃緊了神經。
卻聽姓陸的侍衛道:“你都知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說出來還有意義嗎?”
姓胡的侍衛還要說些什麼,杜鶴皺了皺眉,道:“好了,都不要說了,明日大家還要趕路,吃完飯,早點休息罷。”
說實話,提到蘇厚青兒子,他就一肚子的火,兩次啊!兩次從他手中逃脫,心中不鬱悶才怪。
說罷飯也不吃,起身叫店家開了一間房,徑直上樓去了。
眾侍衛麵麵相覷,哪裏還有興致喝酒?便都推開酒杯,叫店家盛飯上來。
蘇醒早已吃飽,坐了一會,突然想起賀宜權一行不也要去關外漠北麼?去的地方還與這夥人一樣。
如今他已知道這些人的來曆,想找並不困難,倒是那獨目道人行蹤詭異,隻怕一旦錯過,再找可就不易了,他得趕在這些侍衛之前找到他,不光為了報仇,還得弄清父母真正的死因,畢竟,能夠驚動這麼多禦前侍衛的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想到賀宜權沿途有人留下標識,行進速度肯定比這夥人快,當下找了個借口悄悄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