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聽到那人說話,差點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虎子虎哥,劉景想躲他,是因為王虎子可不管什麼,如果讓他發現自己的身份,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會嚷起來。
王虎子也看到了現在是一種什麼情況,就道:“二爺,這人怎麼得罪你了?”
羊文濤道:“你看不起我們羊家。”
王虎子看著劉景,嘲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看不起羊家神槍?我告訴你,世上除了我老大,沒有人敢看不起羊二爺的槍法。”
劉景聽他這麼一說,猛然想起羊文濤是誰了,當初在王虎子住的院子裏,就有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中年人,王虎子那時就喊他‘羊二爺’,他還說過他隻有一個朋友,就是羊文濤羊二爺,看來必是他無疑。
隻是劉景早將羊文濤遺忘了,連他長什麼樣都快要忘了,但是還記得他臉上有疤。劉景特意凝聚雙目往羊文濤看去,果然見到他臉上有道疤痕。
王虎子忽然呆呆地看著劉景,猛然道:“你——你——你是——。”
顯然已經認出劉景了,雖然劉景已化得連師父都未必能認出來,但是還是被認出來了。劉景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認出來的。
劉景慶幸他沒叫出來,要不然今晚隻能跑路了,忙道:“是虎哥嗎?哈哈。好久不見了,劉景老大還好嗎?”
王虎子愣在那裏,不知怎麼回答,他雖是粗人,也知道劉景這麼改扮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會說,幹脆就不說話。
羊文濤奇道:“虎子,你認識他?”
王虎子把他的槍頭按下去,拉著他往劉景身邊走,悄悄地道:“你還沒認出來?”
羊文濤也是一驚,隨即一看打量劉景,就尷尬地笑起來,說道:“原來是你。你差點讓我把臉都丟光了。”
劉景道:“要不是虎哥出現,我都記不得你了。”
另一邊是呆呆看著的羊耀,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靠山二叔,卻和敵人‘友好’起來了。
王虎子低聲道:“老大,你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
劉景道:“我不這樣進不來啊。——好了,別問了。該進去了。”
羊文濤一手前伸,給劉景請路。
劉景也不客氣,路過羊耀身邊的時候,說道:“我不是說了嗎?聽你老爸的話,還是不錯的。”
羊耀亦不敢和劉景對視,低著頭不語。
羊文濤則訓道:“好好做你的事。”
往裏走時,羊府還真是大,光入眼的一座假山就有好幾米高,大院子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院子雖大,但是裏麵布置得緊緊有條,一條石板路蜿蜒曲折,兩邊載滿了垂柳,人行其中,有如走在畫中一般。
過了石板路,能看見一個石頭壘砌的小池塘,差不多隻有一間屋子那麼大,劉景好奇這麼小的魚塘,能養多少魚,探頭看去,才知道裏麵養的是觀賞的金魚。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眼見沒外人了,王虎子就道:“老大,我聽說這次江湖宴是針對馬雲風的,我就猜到你肯定會來。我去見了馬雲風,哪知護送他的卻不是你。”
劉景忙問道:“你見過馬雲風了?他現在怎麼樣?”
羊文濤道:“他沒事的,在沒最後出結果前,沒有人敢惹他的。你可以放心。”
劉景到這時候,才真的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