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寒道:“你不用佩服,我不會讓他們送死的。”
聶玉郎還是道:“你這點人,根本不夠他們打得。你可知道,最左麵一人,乃是唐門少主你手下那些人連他的暗器一關,都未必能過得去,何況你們特事局的老領導也得賣唐老頭幾分麵子吧。”
黃秋寒深深打量醉夢,最後還是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是依法辦事,不看人情情分。”
聶玉郎說出醉夢的身份,一來是要震懾住黃秋寒,特事局和華夏大地很多古武流派都有來往和交流,對他們本身就是極其尊重的,二來,也是不安好心,隻要鬧起來,最後不論結果如何,特事局很可能會和唐門結下梁子。
倪子墨也是所有人中最堅決一人,說道:“既然已沒有人情情分,那就別耽誤時間了,要麼就給我讓開,要麼就把人帶走。”
黃秋寒冷笑道:“你們就算過了我這一關,又能怎麼樣?就算你救得了人,又能怎麼樣?恐怕從此世界雖大,也沒有你們立錐之地。”
這話如同一枚重彈在腦海中炸開,倪子墨忽然心下一片冰冷。
是啊,就算他把陳舒雨救了出來,從此就要遭到通緝,連臉都不敢露,這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黃秋寒察言觀色,知道他們開始動搖了,又道:“你們把聶玉郎交給我,說不定,我有辦法令其吐露實情,說出藏人所在。”
聶玉郎也知道,自己處境危險,便道:“我忘了提醒你們,如果在二十四小時,還沒找到人,那女孩子很可能會窒息而死。你們慢慢考慮吧。”
黃秋寒道:“你不過是想讓他們放了你罷了,可是蜀南一帶,就這麼大的地方,你真以為我找不到人?——你們想好了沒?”
宋俊看著倪子墨,倪子墨心中恍惚,便看向左悠揚,左悠揚更沒主意,隻能望著劉景,艾米麗更是全場唯一一個不關心的人。
劉景咳嗽一聲道:“黃組長,你說的對,即便我們救下了人,也從此要過上東奔西跑的苦日子。這實在不劃算。而且,我們也不希望有更多的女孩子,再遭其魔爪了。”說著,在聶玉郎肩頭一推,把他往黃秋寒推去。
黃秋寒微微點頭道:“你能這麼認為——,啊,你幹什麼?”
原來劉景把人推過去,乘其不備時,身形一閃,已欺到黃秋寒身邊,五指扣在他的肩胛骨上。淡淡地道:“對不起,黃組長,我不能看著一個我們認識的女孩子,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帶走雲中妖的。讓你的人都給我讓開吧。”
黃秋寒隻是刹那驚慌,隨即就鎮定了,說道:“好你個劉景,真是夠有種。”他一晚上被劉景偷襲了兩次,兩次都吃了點虧,心中對劉景可是很到極點,說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劉景道:“這事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有什麼事,不妨以後都算在我頭上。”
黃秋寒道:“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
從黃秋寒露麵,倪子墨就一直不高興,他感覺其他人都在怕黃秋寒,都不敢說話,連最愛開玩笑的左悠揚都謹慎了,一直到劉景答應把人交給對方的時候,倪子墨更是絕望地想哭,心裏對這批剛認識的夥伴,更是失望到底,這時,忽然來過大逆轉,怎不讓他心花怒放。瞧著閃出一條道來的小巷,道:“劉景兄,我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