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豪等著左悠揚,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的感覺,左悠揚看著他,則是輕鬆的,他這時已很清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
宋俊道:“夏正豪,你還真想趕盡殺絕啊。再不走,那就繼續鬥下去,看看是你的人多兄弟強,還是我們這幾個人更強。”
夏正豪明顯心有不甘,他們這麼多人,還謀劃了好久,又是在倪子墨受傷的情況下,這完全是老天賜予的機會,可是要不放手,眼前這五人,有沒一個好對付,正猶豫間,江敏才笑道:“你以為你人多嗎?我告訴你,我的人更多。現在在院牆左側的鬆林後麵的破樓裏就有我一百多個兄弟,隻要你們敢輕舉妄動,我一聲口哨就能把他們全部引來,你們不信,盡管試試。”
夏正豪也不是嚇大的,給旁邊的人丟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飛奔而去,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查看情況了,幹脆大家都不說話了,等著那人回來。
過不了多久,那人奔了回來,隻是脖子的衣領上奇怪地插了一根野草,野草上還有一張紙條,那人兀自不知,見到夏正豪隻是驚恐地道:“豪哥,真有好多人。”
夏正豪微微點頭,道:“你脖子上是什麼?”
那人你脖子上摸了一把。
夏正豪道:“不是脖子,是你衣領。”
那人把野草從後領上拔出來,又看了看紙條,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正豪道:“上麵寫的什麼?”
那人念道:“滾滾滾。”
夏正豪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他終於知道今天並不是他的好日子。猛然說道:“我們走!”
一直未說話的倪子墨忽然道:“等等!”
夏正豪看著他道:“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呢。”
倪子墨笑一笑,道:“我也想,可是有些人讓我連縮頭烏龜都做不成。你說我已經夠讓你的了,可是你還是咄咄逼人,真以為我倪子墨會怕了你?敢不敢跟我單打獨鬥一場?”
夏正豪不由得眼前一亮,單以武術而論,他自己確實還有不如倪子墨的地方,可是現在情況不同,倪子墨身上有傷,他自己卻是生龍活虎,完全占絕大優勢,要是這個時候都贏不了對方,以前也就別想了。
他雖然有心答應,但是卻不能太明顯,會讓別人以為他就是看在倪子墨受傷的份上,才答應的。於是,淡然地道:“你要和我鬥?救你現在的狀態,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倪子墨微微一笑道:“就我現在的狀態?我還告訴你,就我現在的狀態,還是可以贏你的。我以前不和你爭,是我懶得爭。下年我就離開學校了,武術隊長一職終究還是你的,我和你爭有什麼意思?還有我想告訴你,今天打籃球輸了吧,就輸給了他們?除了你不服,還有誰不服?然後都把責任推到我頭上,說什麼是我缺席的原因,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能在這位朋友手底下過三招,我倪子墨向你們磕頭賠罪。”他說這話,手指的則是劉景。
劉景為了配合他,故意挺直腰板,顯得有氣勢些。
倪子墨話一說,夏正豪身邊所有人都看向劉景,很多人眼中明顯不信。
一個身形高大之人跳出來道:“我才不信,三招是吧,好,我就試試三招。”
那人也不多說話,衝上來,就是一個直拳。
劉景也不躲閃,簡簡單單一腳伸出,正好踢在他小弟弟上麵。
痛得那人拳到半路就收回去了,蹲下來,眼中噙著淚,望著劉景道:“你卑鄙。”
劉景無奈地道:“我不是有意的,你人高馬大,臂長拳硬,我承認我比拳鬥不過你的。但是你胳膊再長,也沒有我的腿長。下次長點記性啦。”
那人往回走,像矮子走路那樣,也不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回挪,說道:“他媽的他來陰的,不然我就贏了。”
劉景對著他的後背,抱拳道“承讓,承讓。”
另一人撲了上來,道:“看我的。”
這人長了雙大長腿,練習的又是腿功,一上來,便是一記掃狼腿,他腿長,這一掃,掃了好大一片範圍。
劉景還是沒動,抬起一隻腳,瞅準時機,往下一踩,頓時踩在他的腳背上,再抬起腳時,一看,那人腳背都變形了,痛得他翻身坐倒,抱著腳道:“你媽的這是什麼武術,會不會武術?有你這麼打的嗎?”
劉景鬱悶地道:“對不起啊,我隻是想跳起來,沒想到就踩到你的腳了。”
那人道:“你倒是輕一點啊,你看,鞋子都變形了,我好幾百買的呢。”
劉景尷尬賠笑,道:“你不是有老大嗎?讓你老大給你買。我小弟鞋子壞了,都是我買的。”
那人無奈,一隻腳蹦蹦跳跳著跳了回去。
左悠揚笑道:“還蠻可愛的。還有誰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