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眼見付若雪一味阻擋,都火了,呼啦一下全往上衝,嘴裏叫囂著;“媽的,別管她是不是女的,一起揍。”
付若雪踢倒最前麵兩個,怎奈架不住人多,立即有幾人衝到身邊,把她和劉景分為兩處。
“你還不快跑?”付若雪被四個人圍住,沒辦法分身,大喊一聲提醒劉景。
但是劉景沒有回答。
圍住她的四人卻像見到鬼似的,同時退了好幾步。
付若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不禁大吃一驚,隻見劉景坐在一張桌子上,腳下躺了一地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付若雪一臉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劉景也是一臉迷糊,隨即小聲地道,“應該是食物中毒吧。”
付若雪撇他一眼,顯然不相信。
那些人不到片刻,又全部站了起來,望著劉景像看到鬼似得,全都躲到外麵去。
這時,外麵一輛轎車駛過,然後下來一人,正是四眼崔連光。
崔連光走到那些人身邊,小聲地道:“怎麼回事?”
他說話聲音很小,保證劉景和付若雪都聽不到,但是劉景運功到耳邊,立馬就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聲,別說對話聲了,連其中一人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到。
那人也是小聲地道:“真是見鬼了,我們本來想把那家夥拖出來再打,哪知一碰到他的身體,立刻全身就軟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然後就摔倒了。”
“廢物,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崔連光罵‘廢物’的時候,就沒控製住聲量。
隨後,他就走進小吃店,先是看著付若雪,嘴角抽動,終於沒說出來,又轉向劉景,眼中的怒火能把人燒死。
“崔連光,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吧。”付若雪指著外麵那些人道。
“不是。”崔連光淡然回道。
“這家夥睜著眼睛說瞎話,比我臉皮還厚。”劉景故意傾著身子,在付若雪耳邊小聲地道,雖是小聲,卻能保證崔連光聽到。
崔連光見兩人舉止親昵,更是心中發火,然後自己理虧在先,卻不得不壓住氣憤,道:“我認識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同校校友,我說了人不是我叫來的。——要是我叫來的,肯定不會對若雪動手的。”
“既然與你無關,那就算了。你把他們都帶走吧。”付若雪道。
“若雪,我就是想不明白,你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好?”崔連光問道。
劉景嘻嘻一笑,說道:“說你對我好呢,我好感動。”
這時,先前領頭那人走上前,對崔連光道:“主席,這小子是蜀南學院的學生。”
崔連光一直在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這時聽人說劉景是蜀南學院的學生,立刻忍不住了,他進來時,手裏就握著一卷書,立馬狠狠砸在地上,怒道:“付若雪,我不管你和誰在一起,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發什麼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我還就告訴你了,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你又不是沒看到。”付若雪說著就把劉景從桌子上拉下來,劉景還在想她那句‘我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呢,付若雪已對準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雖說付若雪這一吻,不帶任何感情,就算帶,也是帶著怒火和怨氣,可是劉景卻不這麼認為。他想到在麵對寇行春時,曾和付若雪打的賭,就是在他殺了對方後,索要一個吻。當然,付若雪在事後是拒絕了。
正是因為拒絕,留有遺憾,才更渴望,所以付若雪為了氣崔連光而吻了劉景,誰看都是敷衍的,可是劉景卻是感到莫大的滿足,至少付若雪不像第一次或者第二次見麵時,罵他不是東西。
“你你……”
崔連光已氣得完全說不話來。
“我怎麼了?我喜歡他怎麼了?”付若雪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自然,在一旁聽著的劉景都開始相信事實就是這樣。
“就知道在我麵前裝純情,還不許我在你那裏過夜,你還不就是一個臭婊子嗎?還不是一樣把男人帶到家裏來?賤人,淫婦。”
崔連光說到最後,各種惡毒的話都罵了出來。
付若雪隻是安靜的聽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等他說完,才淡淡地道:“說完了?請讓開,我們要回去了。”說著拉著劉景的手,往前走,崔連光站在路心,並不打算讓道,付若雪伸手將他推開,說道:“好狗不擋道。”
崔連光被推到一張凳子上坐著,隻氣得渾身發抖。
“想做個好狗,記得下次別擋道了。”劉景走過時,忍不住好心提醒他道。
“你他媽才是狗,賤狗,狗娘養的。”崔連光抓起一個盤子往劉景身後砸去,但是劉景自身已被氣場護住,那個盤子眼看要砸到他,但還是飛到另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