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們要怎麼辦?”那女子問江敏才道。
“我認為,有一句老話說得很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江敏才恭敬地回道。
“恩。”那女子聽了連連點頭,道:“這話有點道理。”
“尼古拉斯若是消滅了血族剩下人員,這等於幾百年的恩怨就此了結了,對他來說,肯定是一場大勝仗,在歐洲必然會乘勢壯大起來。這肯定是公子不願意看到。我覺得,血族的人一定要救下,至少也能對尼古拉斯起掣肘的作用,讓他有所顧忌。”江敏才道,“而且上一次和尼古拉斯的較量中,我們也隻是略占上風而已,其實他們真正的實力如何,我們並不能全部摸透,這才是可怕的。”
劉景聽他這麼說,等於願意出手相助,是很感激的。但又覺得這家夥為人很有心計,他一開始先是試探著說一點,等那女子讚同了,才無所顧忌的侃侃而談。
白彤雨忽然道:“你們說了這麼多,原來不是為了幫我,而是怕尼古拉斯壯大超過你們。”
那女子道:“小丫頭,別亂說。我們是在分析怎麼幫你。”
白彤雨冷笑道:“姐姐,等你分析完,下次輸得可就是你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尼古拉斯已經和李明傑李大少聯手了嗎?”
“什麼?”那女子和江敏才異口同聲地道。
“我就說你們消息閉塞,還分析個屁啊,還怕人家壯大?人家早壯大了。”白彤雨一臉譏笑。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那女子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這消息還用得來?就是親眼所見。尼古拉斯和李明傑一起設計陷害了我朋友。”白彤雨淡淡地道。
“公子,尼古拉斯已經破壞了我們的協議,我們也不必對他客氣了。”江敏才道。
“好,你先去部署一下。”那女子對江敏才道,說著站起身來,將刷好的鞋子準備拿去曬,一轉身就看到了一直未發一言的劉景,頓時一愣。
劉景也瞬間認出了她,不禁心中砰砰直跳,原來那個女子就是最早在紫竹林遇見後來被劉景強吻偷吻好多次、後來差點抓狂要和劉景拚命的那個短發美女,隻是今天她頭上紮著一條花手帕,把頭發遮住了,這可是最重要的一點,不然劉景肯定一眼就能猜到是她。
其實劉景倒沒聽出她的聲音來,因為那天晚上時,劉景是喝了很多酒,頭腦一直不算清醒,對她的聲音反而記不住,就算現在他也記不住那天除了吻了她之外,還做過什麼事。而且那女子後麵是完全怒火,聲音提高了八倍,音質早變了。今天她和白彤雨說話時,不知多輕柔多少女。
劉景看出那短發美女時,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那女子愣了兩秒,隨後把手裏刷好的鞋子狠狠地朝劉景臉上丟來。
劉景側身躲開,道:“別動手,有話好說。”
那女子哪裏理他,立時飛起一腳,淩空踢來。她還穿著像是男士的褲衩,飛起時,褲衩就鼓脹了起來,看起來很是不雅,而且她白花花的大腿被陽光一照,更是刺眼,但也足夠撩人。
劉景哪敢反抗,也沒心情欣賞,忙低頭避過。但是那女子一直在井邊呆著,鞋子上都是水,這一腳踢來,半空都是水點泥點,劉景倒是躲了過去,江敏才和白彤雨還詫異地張大嘴巴時,泥點水點拍了他們一頭一臉。
江敏才隻能自認晦氣,拿衣袖把自己的臉擦幹,白彤雨就不依了,大叫道:“姐姐,你弄髒了我。”說著把如花貓一般的臉伸過去給她看。
那女子隨便給她擦一下,就問道:“你說的朋友,是他嗎?”
“恩!”白彤雨好像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似得。
“讓他滾!”那女子道,“我是不會幫他的。”
“為什麼?”白彤雨肯定想不到她和劉景之間曾發生過的事。
那女子轉向劉景道:“你還不滾?要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今天你就別想走出去。”
“你總得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劉景試著先穩住她。
“你還能解釋什麼?我還用你來解釋?我不比你知道的多?”那女子越說越氣惱,腳上是脫鞋,手邊沒武器,一時不知怎麼該攻擊劉景,忽然看到江敏才道:“把他給我打出去!”
江敏才一臉尷尬,他和劉景交過手,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這要怎麼把劉景‘打出去’?而且上次交手,劉景明顯手下留情,沒在白彤雨麵前給他難堪,他雖是沒說什麼,但是心裏對劉景還是很有好感的。悄悄對那女子道:“公子,你先靜一靜,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公子,你先去換了衣服再來。”
那女子好似很是信得過他,低頭瞅一眼自己,就往屋裏奔去。
白彤雨奇道:“劉大哥,你得罪她了?”
這次輪到劉景尷尬了,這事可不能在這裏說,太也難堪了。